跟着又轻推了下眼镜，淡声补充，“我的钱，妹妹想怎么花都行。”
沈晚晚慢慢放下茶杯，眼底的颜色愈发渐深了。
少女不再说话，吐气如兰，沈宗放在腿上的长手无意识地抓紧，平整的西装裤面生生起了层层褶皱。
两个之间的气氛安静下来，但谁的心里都不平静。
沈宗看着他们晚晚，女孩不笑的时候，浑身都透着清冷凛冽的气场，和记忆中几年前那个开朗可爱、会追在他们身后喊‘哥哥等等我’的小女孩重合在一起，沈宗的心瞬间疼了一下。
是他们，一点一点残忍的，让那个小女孩不见了。
就在沈晚晚和沈宗沉默相对之时，药店外面跑进来一个分店的学徒。
学徒看到两人之间气氛奇怪，还以为是小情侣闹矛盾了，学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，“抱歉抱歉，打扰二位聊正事了，不过……这边出了点棘手的事。”
沈晚晚的注意力被学徒直接拉走，少女皱起好看的眉问道，“出了什么事？”
学徒有些着急，“姑娘，就是您要的那种百年野山参，最大的货源全都在我们隔壁最大的那家贾神医旗舰店里……”
沈晚晚松一口气，“既然有，那直接拿过来不就行了？”
谁知学徒神情更加难看，他猛提一口气道，“可问题就是他们不愿意出售啊！”
沈宗皱眉头上前询问，“有人放着生意不做？”
他们晚晚想要的东西，就没有买不到的道理。
沈晚晚看了看小学徒，“你们大老板在么？实在不行我可以亲自找他买药！”
小学徒闻言张大了嘴。
这位姑娘怕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
他们大老板……可就是大名鼎鼎的贾神医本尊！
贾神医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闭关研究中医之术，光是想找贾神医请脉的客人都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，可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大言不惭的，想要直接找贾神医卖药材给她？？？
不知道的，还以为她跟他们贾神医很熟一样！
小学徒很想翻白眼，但还是忍住了，不管怎么样，人家有黑卡，他也不好驳大客户的面子。
正打算找个理由搪塞过去，还不等小学徒开口，一道冷笑着的女声忽然传了进来。
“沈晚晚，这百年野灵芝我卖给谁都可以，但就是不卖给你！”
卓灵雪提着书包从外面走进来，一身职高校服，得意洋洋地看着沈晚晚。
丝毫不像沈晚晚在卓老爷子寿宴上见到的名媛淑女打扮，倒像个被惯坏了的任性千金。
沈宗下意识地将妹妹拉到自己身后侧，脸色严肃地睨着前来挑衅的女孩子。
沈晚晚微眯了眯眼。
卓灵雪放学不回卓家，怎么会在贾神医的大药房出现，而且听她的意思，似乎跟这家大药房关系匪浅……
正疑惑间，却见卓灵雪双手环胸，神色极为嚣张地看着沈晚晚，她故意提醒道，“整个京市，想弄到十斤百年野灵芝，就只能来我师父的旗舰店大药房，但可惜了，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，不想卖给你。”
沈晚晚一阵沉默，“……”
姓贾的……什么时候收了卓灵雪这么个徒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