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是哥哥陈长寿耳灵,他听到了敲门的声响。
陈长寿轻轻打开了木门,看到弟弟穿着薄薄的棉衣,一双穿着草鞋的脚,插在雪中,人冷得直哆嗦,不禁心一酸,眼角一热:
“弟,你等着,我给你拿烙饼!”
说完,他就接过小长羽的大盆子,偷偷来到厨房,抓了几片刚烙好的烙饼,来到了门口:
“弟,你拿着烙饼,赶紧回去吧!”
看到那几片大烙饼,小长羽使劲地咽着口水,他真想抓起这热乎乎的烙饼,一口塞进嘴巴里。
“拿着吧,弟,你快走,等下被你嫂子看到了就不好了!”
“长寿,你在门口干嘛?”
都说怕什么来什么,陈长寿刚想催促弟弟赶紧离开,母夜叉阎氏就发现了。
只见一名身材肥胖的妇人,举着锅铲,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。
“长羽……长羽过年来拿点烙饼……”
陈长寿支支吾吾地向老婆解释着,他的眼神不敢正眼瞧阎氏。
“大……大嫂。”
陈长寿也是怯生生地叫了声。
阎氏踢了陈长寿一脚,随即把目光投向陈长羽手里的那个大盆子。
当她看到陈长羽大盆子里的几片烙饼后,她的脸马上就变了。
“这些刚烙好的饼子,是我留给我们家小东吃的,你倒也大方,竟然给了外人!”
阎氏一把抓起那些烙饼,然后恶狠狠地盯着陈长寿。
“小黑,来,姐姐给你吃烙饼!”
接着,她呼唤起了自己的小狗。
可恶的阎氏,她宁可把小狗当作自己的弟妹,也不肯多看陈长羽一眼。
“老婆,留两片给长羽吧。”
陈长寿狠下心来,一把摁住了老婆的手。
“娘,我要吃炖鹅,我不吃烙饼!”
这时候,陈长羽的侄儿陈小东晃悠着脚步,走了出来。
“娘,这是谁啊?他怎么站在我们家门口?”
陈长羽的侄儿也六七岁了,但是他却不知道陈长羽是自己的小叔。
“他是你的小叔!小东,叫小叔!”
陈长寿想让自己的儿子认一下自己的小叔。
“什么小叔不小叔的,我们家的小东不认识这个小叔!”
“他只是你娘和别人偷生的野种而已!”
阎氏瞪了陈长寿一眼,然后恶狠狠对着陈长羽骂道。
“娘,我冷,我要吃炖鹅!”
陈小东拉着阎氏的裙带,大声嚷叫着。
“好好好!我的宝贝啊,这外面太冷了,快回去。娘马上给你盛炖鹅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