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清水冲刷，根本就冲刷不掉。
只是血腥味稍微淡化了一些。
“长公子！”
“蒙将军！快，快请坐！”
扶苏抬头，就看到蒙恬满怀心事地走进了自己的营帐中。
眉头紧蹙，似乎有话想说。
“蒙将军有事儿？”
“呃——算是吧，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！”
“蒙将军但讲无妨，你我之间又不是外人！”
听到这话，蒙恬心中微微一暖。
但是瞬间有想到了刚才战场上扶苏杀敌的那一幕，不禁心中微微一颤。
“长公子，今天在战场上，我感觉对您……忽然间很陌生了！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呢？”
“以前在咸阳，您主张的是儒学，有淳于越为师敦敦教诲，所以长公子您是仁爱盛名传遍了咸阳，传遍了天下，可是今天……”
“蒙将军该不会是认为我该对匈奴这样的敌人，也讲仁爱之心吗？
人，固然要讲究仁爱，但是也要分场合和对象，他匈奴人掠杀我大秦百姓时，可曾讲过仁爱之心？你也可以问问魏无咎，他的族人为何上山落草为寇？
还不是被匈奴人给祸害的，所以在我这里，匈奴人只能将他杀到胆寒，方能保我大秦边陲安宁！”
扶苏的一番话，说的蒙恬心中大动。
这样说来，似乎长公子杀人杀的还是蛮有道理的样子。
……
同时在匈奴部落里。
一名斥候跪在冒顿单于帐前：“禀大单于，左大都尉在外求见！”
“让他进来！”
“是——”
一会儿的功夫，左大都尉就急匆匆从外面来到了营帐中。
看到自己的姐夫兼大单于后，单膝下跪，右手抚胸：“拜见大单于！”
“左大都尉免礼，不是让你带兵准备伺机而动，收回属于我们的河朔草原吗，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“回大单于的话，今天我派出去的一名千户，带领着本部五千人马，前去捉拿大秦长公子扶苏，却不料一去不复返！”
“什么？千户当了逃兵？”
“不是的，后来我派人前去寻找，结果只找到了千户带出去的那些兵马的尸体和碎肉！”
“什么？”
冒顿单于的屁股下面就像是被安装了弹簧，一下子被被弹起来了。
一脸震惊的看着左大都尉：“你再说一遍……”
“我属下的千户，和他的部下，全都被大秦士卒屠戮一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