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笃定。
如果一切都如同李玉竹说的这样，那花元朗也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一些。
害死自己的妹妹，生吃了自己爱人的心脏。
说他是个恶魔，恐怕都有些抹黑这些神话中表现的算是比较睿智的生命了。
但是李玉竹却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：“他跟你描述的时候，所说的都是真事，但是他却能在说话的过程之中巧妙的模糊一下时间，这样你就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了。”
就好像是使用了蒙太奇的手法一样。
他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的，但是他在描述的过程之中，却将本该是发生在之前的事情，被推后到了之后。
经过了几次的强化记忆之后，人的记忆就会慢慢的混乱起来，如此就会顺势的被他的思路所吸引，并且按照他的梳理，重新形成符合他利益的答案。
“可是……”
方苏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李玉竹的说法，因为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，确实花元朗在描述这些事情的时候，总是会用非常模糊的说法，同时对一部分的时间点却着重的强调。
这样就会令人产生一种这些事情跟那个时间点有一些联系的想法，最终随着时间的变化，人的大脑会主动的将这些信息连到一起，人就会主动的按照逻辑让一切圆满起来。
“所以……花元朗是个坏人，沈遂之其实还是一个好人？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方苏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自己都觉得可笑，到了这个时候，他竟然会用好、坏这么匮乏的形容词来判断花元朗和沈遂之这样的人物？
果然，听到他这个说法之后，李玉竹忍不住的也想要笑了起来。
不过她最终并没有笑出来，她只是看着眼前的方苏木，非常主动的说道：“来，我们来看一看，好人沈遂之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？”
她直接来到了自己实验室的角落位置。
一把扯下来了那悬挂着的帘子。
随后里面露出了成排的小罐子。
这些罐子都是透明的玻璃罐子，里面是一种奇特的**，不知道是什么，但是在这**里面浸泡着的东西却是栩栩如生。
方苏木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，他指了指眼前那罐子里面的东西。
低声的说道：“如果……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，里面这些‘心脏’……是人的吧！”
对面的李玉竹缓缓的点了点头。
“他不敢自己服用天星散，于是便想到了用人心头血来尝试中和天星中所存在的毒素的方法。”
方苏木顺着那罐子看去，从头到尾他大约看到了百余个罐子。
这些罐子，几乎是代表着这么多条命丧生在了这些方。
“一个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，难道会是好人吗？”
李玉竹抬头看着他。
方苏木微微的摇了摇头。
“所以，你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？或者说，你的计划有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