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中央的空地上,黑压压跪倒了一片人。为首者,正是曾经权势煊赫、如今却面如死灰的大长老林远峰一系的核心成员!
他们被粗大的玄铁锁链捆缚,衣衫褴褛,血迹斑斑,气息萎靡。
曾经高高在上的长老、管事,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,浑身筛糠般颤抖,头颅深埋,不敢与家主那冰冷的目光有丝毫接触。
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巨大的压力。
林震山缓缓抬起右手,动作牵动了内伤,让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,但声音却如同金铁交鸣,清晰而冰冷地回荡在死寂的祠堂:
“林远海。”
“在!”三长老林远海踏前一步,躬身应道,声音沉稳有力。
“勾结外敌,引狼入室,意图颠覆宗祠,陷家族于万劫不复之地……此等罪孽,依家法,当如何处置?”
林震山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锤,砸在每一个跪伏之人的心尖上。
林远海猛地展开手中黑色兽皮卷轴,其上用暗金色符文书写的古老条文在烛光下流转着森然寒意。
他目光如电,扫过下方面无人色的大长老等人,朗声宣读,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刺骨:
“家法第三条:叛族者,废修为,逐出宗祠,其名刻于‘罪石’,永世唾弃!”
“家法第五条:勾结外敌,谋害家主及族人者,处‘裂魂鞭刑’!鞭笞九九八十一鞭!鞭鞭见骨!鞭鞭碎魂!受刑者,需跪于祖宗牌位之前,亲口忏悔其罪!行刑毕,无论生死,悬尸城楼三日,以儆效尤!”
“裂魂鞭刑”西字一出,跪伏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压抑到极致的、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!
几个胆小的管事甚至首接在地,裤裆处迅速洇湿一片,散发出骚臭的气味。
大长老林远峰猛地抬起头,那张曾经威严、此刻却布满皱纹和血污的脸上,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不甘!
他嘴唇哆嗦着,似乎想说什么,但迎上林震山那双毫无温度、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睛,以及三长老手中那卷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家法卷轴,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,只剩下绝望的灰败。
“不……家主!饶命!饶命啊!”
他身后一个心腹管事再也承受不住,涕泪横流地哭嚎起来,额头咚咚地磕在冰冷的地砖上,瞬间鲜血淋漓,“我是被逼的!都是大长老……不!是林远峰逼我的!我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林震山一声低喝,如同惊雷炸响!
那管事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,瞬间失声,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。
林震山的目光越过哭嚎的众人,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最终定格在人群后方一个蜷缩着、试图将自己藏起来的狼狈身影上——林浩!
此刻的林浩,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林家天才、欺辱林烨时的嚣张跋扈?他
头发散乱,沾满泥污和干涸的血块,脸上青紫交加,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,身上的锦袍早己破烂不堪,露出底下同样布满伤痕的皮肉。
他被两名气息冷厉的林家执法弟子死死按着肩膀,跪在地上,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头几乎埋进了裤裆里。
“林浩。”林震山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