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杜自己三百多的工资,而许多工人职员的工资,还在十几二十块转悠呢,虽说这算是实习工资。
但转正之后,也不比这个多多少的,三五十块的平均工资都算很高了。
如果算上农村,十几二十块,真的就是很高的平均工资了,不然也不会有扶贫的说法。
平均工资十几二十块,有些人却能一下拿出几十万。
这些对杜老爹而言只是市场上的乱象,贤婿所说,以抬会这类方式,资金外流,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。
市场放开之初,贤婿就有这方面的建议,那就是市场红利赚得之后,想要带出去,需要门槛。
上面也出了一些相关规定,但以抬会的集资额度来看,对这种形式的集资方式,那些规定的制约力,几乎就是没有的。
想着当初去港城的时候,女儿杜鹃嘴里说的,要借外面的资本给他们这些老家伙上一课。
如今贤婿再点了一下,杜老爹也是满嘴苦涩。
似津门物资公司这种所在,包括他老杜在内,看到的只是好处。
虽说偶尔也会感叹这种行为的放肆之处,但杜老爹这边还真是没有深思过,这种资本的放肆行为,会带来多大的危害。
其实危害也是一眼可见的,许多本不能进口的机械设备,变作废铁来到国内。
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,也总是无关痛痒的。
试想,西北的邱小姐,如果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国外,杜老爹等人还不得咬碎一口钢牙?
撤走资金,将厂子变成空壳,之前贤婿滑脚去港城的时候,也做过。
只是当初的杜老爹忙于市场上的杂事,加上许多动作都只是嘴上说说,调停之后,他也没怎么在意。
现在回头仔细一想,其中的不妥之处还是很多的。
真要是钱都跑了,厂子只剩一座座空壳,还好说,起码设备留下了。
但如果厂子抵押贷款了,剩下的可就是大面积的烂摊子了。
许多事,用不着李胜利点拨,杜老爹自然而然的就能想到。
盯着面前药田旁的一块牌子,杜老爹仔细的看了一下。
‘半野生草乌,共十七株。
八五年冬,杨有山、采成药十三株,四株未长成。
撒种四十粒、草种若干、施肥七两。
今冬无雪,来年要春灌。’
小小一块木牌,上面还带着遮挡风雪的帽檐。
山上这边的草药种植,见了这块牌子,杜老爹就知道无须再看了。
小小一块药田,除了有标示的木牌之外,上面山坡还有一小溜石沿挡住雨水,将雨水引向旁边石砌的沟渠。
顺着沟渠往下看,先是一个蓄水池,蓄水池之外还有沟渠相连。
顺势看下去,山下还有一个更大的蓄水池,大蓄水池旁边,则是有几个对着不同方向的泵房。
这类灌溉保水的举措,杜老爹也是耳熟能详的,风雨之前至今,兴修水利设施,才略微有些降温。
只是在整座山上做这样的水利设施,只怕投入也是不少的。
“胜利,你们的药山,都有这么完备的水利设施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