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面目的脸上，空白一片，但顾九清能感觉到，八相老祖正在看他。
“哈哈哈，失算了！”
“是老夫失算了！”
“老夫就说，姜小友就算看不上老夫的传承，也不可能随便让人来继承老夫的传承啊！”
传承？
啥？
顾九清有些懵。
漫天威压消散，大恐怖散去，眼前的无面老人一步一步走向顾九清。
“和姜小友论道十年，差点都以为老夫的一身传承无人看的上了。”
他伸手正要落向顾九清，但他又硬生生的停下。
他“看着顾九清”！
空白的面目没有五官，很是渗人。
顾九清也有些发慌，“不知前辈刚刚说的传承是什么？”
八相老祖传出大笑声。
“大概是八百年前？还是九百年前，老夫忘了。”
在那个时期，一位逐月者误入八相岭。
……
九百年前，量霄师兄丈量云霄，一路飞升到了月亮。
他误入八相岭，没有被老不死镇压，反而以自身才华惊艳八相老祖。
两人彻夜长谈，论道十年之久！
“姜小友的才华令老夫自愧不如啊，当时他才修炼出九座天宫，就敢飞升月亮。”
九百年前？
量霄师兄就已经修炼成九座天宫？
这不对啊，虽然量霄师兄没有明确说过他的具体修行时间，但九百年前量霄师兄若是已经修炼成九座天宫！
何故现在，还是九座天宫！
无面老人似乎是看出顾九清的疑虑，又传出声音。
在这道道声音中，满是他对量霄师兄的崇拜！
对，一尊蛮荒时期的老祖，对量霄师兄崇拜！
这是何等的神人！
“老夫与姜小友论道十年，从未想过，有人会有如此才华。”
他指向山岭上的一处处深坑，感叹道。
“那一处处深坑，就是我们的一滴血所造成的。”
一滴血！
将八相岭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。
若是这一滴血，坠落在大荒的山岭上，足以将一条山岭压塌！！
一旁的路远恢复真身模样，张大嘴巴，骇然的看着那一个个深坑。
“气血是肉身基础，姜小友让我演化出一具肉身，来承载自身的道，元神？法力？神通皆可散去，唯有肉身需要长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