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,过段时间就恢复了。”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自己,麦格罗并不生气,“晚上给你加餐。”
三岁撇撇嘴,心里门清自己干着急也没有用。谁让他只是一只小猫咪。能做的只有独自生闷气,一甩尾巴,从人膝头上跳走了。
麦格罗眨眨眼,仰头去看云浔。
又撞进了那双带着浅浅笑意的眼。
心猛地一跳。
“三岁不坏的,他只是被我惯得有点脾气大。”麦格罗斟酌着措辞,“云云你不要讨厌他。”
云云吗。很少从他口中听到对自己的称呼,云浔眼底笑意更深,唇角弧度勾起,低头对上他又看自己看得晃了神的目光。
“嗯,”云浔应着,“你喜欢的我也喜欢。”
“那他喜欢你这张脸,你是不是也喜欢?”窝在沙发腿旁边的三岁看透一切,冷不丁开口,“自恋!”
事实证明,猫三岁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。尤其是在憋着气的时候,哪怕顶着被痛揍一顿的风险,也要嘴毒着让其他人和他一起变得不愉快。
云浔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,三岁本就是一时口快,也没打算真的去招惹这个看上去就藏了很多秘密的人,于是不安地摇着尾巴,一垂脑袋将头埋进了爪子中间。
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当鸵鸟当鹌鹑。
鹌鹑猫就这么躲了一会儿,听得旁边两个人又交流了什么,听不太懂,不过应当是和吃的有关,因为听到了和他爱吃的鱼接近的字眼。
于是在敲门声响云浔去开门的时候,他一个箭步蹿到麦格罗身边,伸爪子推了推人,“什么什么,什么是外卖?”
麦格罗想了想,解释道:“就比如你一个传讯,胡子大叔就亲自把烤派送到家门口了一样。”
“哦。”三岁缩了一下,“不能让他送来,他会拔猫毛的。”
说什么后厨工具修复配方需要猫毛,每次见面都要薅上两把,好好一只猫差点被薅得左秃一块右秃一块。什么人呐,坏到令人发指!
猫的脸色很迅速就变了。从原来的暗自生气,到提起胡子大叔后演都不演了的愤怒炸毛。再到看到那一只外卖盒打开塑封盖后,摆在他面前的是最爱吃的小煎鱼时,瞬间又变成了被很好安抚了的惊喜之情。
简直精彩。
一顿或许不丰盛但也不算简陋的晚餐,在风雨飘摇的天气里,在亮着暖色灯光的小家里,家庭成员也都聚在一起,实在是很温暖。
云浔收拾桌面时注意到了那道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目光。
转身对望,捉住那偷看自己的人一瞬间想要逃避的视线,挑眉一笑,“怎么了小乖,我脸上有东西?”
猝不及防被抓包,麦格罗支支吾吾,“没、没有。”
脚边的三岁支着耳朵。哦豁,小乖。猫冷脸高傲。你大爷的麦格罗回去我就让所有邻居都知道你给被人当小乖!
云浔显然没信,“小乖,说实话就好。”
麦格罗妥协了,“我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副作用。”
记得找到云浔的时候,他还没从离魂的状态中醒来。
在碰到他冰凉又毫无反应的躯体时,又那么一瞬间,麦格罗真的害怕他就这么死了。
虽然之后他又好端端地走在自己身边,拉着他的手也是温热起来了,但还是会担心。
毕竟唤醒陈清语后他还有魔力可以检查他的身体,晚间他也和清语联络过,旁敲侧击着问他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得到的回应是:“没有啊可能淋雨有点感冒了操作跟不上了……哎哟卧槽我的红爸爸呢?!哪个崽种偷我红啊!!!”
活蹦乱跳一点毛病都没有。麦格罗叉掉了他们的聊天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