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远舟的办公室。
“他偷了你的生理数据。”程雪阳说，“然后做成模板，用来绕过安全系统。”
沈知微站在原地，没有动。
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系统会让她做额外验证。不是保护她，是**标记她**。
把她变成一把钥匙，插进别人设计的锁孔里。
“把这个文件带走。”她说。
周默将数据拷贝到两块固态硬盘中，一块交给她，一块自己留下。他又在服务器里埋了一个追踪程序，一旦有人远程访问，就会反向定位源地址。
“我们该走了。”程雪阳看表，“还有七分钟。”
三人退出货柜，重新锁好门，按原路返回。刚走出集装箱区，远处传来对讲机的声音。有人在呼叫值班保安。
“快。”沈知微笑了一声。
他们加快脚步，穿过维修通道，回到面包车旁。司机已经发动引擎。车门一关，车子迅速驶离。
车上没人说话。
沈知微靠在椅背上，手里握着硬盘。外壳冰凉。
周默打开笔记本，再次确认数据完整性。日志文件全部导出成功，连同心跳验证的原始记录。
“这些足够让他坐牢了。”他说。
“还不够。”她开口，“这只是证明他造假。我要他知道，他利用了我的信任，利用了我妈的死，利用了我的身体，来做这件事。”
程雪阳转头看她。
她的眼神很稳。
“我要他亲口承认。”
车子驶出码头范围，转入主干道。天边微微发亮，第一缕阳光照在车窗上。
周默突然出声：“有人在追踪我们。”
他指着平板上的信号监测界面。一个陌生IP正在尝试接入他们的传输频道，频率越来越高。
“他们发现服务器被动过。”程雪阳说。
“不。”沈知微盯着屏幕，“这不是远程扫描。”
她拿起自己的手机，打开定位共享页面。
一个红点正从码头方向快速接近。
是**车辆**。
“他们派人来了。”她说。
面包车行驶在沿海公路上，两侧是护栏和海水。前方五百米是立交桥入口。
司机踩下油门。
后视镜里，一辆黑色SUV冲出岔道，直追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