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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谏的翰林士未过审便被斩首,此事触怒了忠谏官,从上代开始便陆续积攒的不满渐有喷发的征兆,更多言官开始白衣散发,拿着血书冲撞龙啸殿。

锦衣卫暗里推,内宫禁军明里拦,凉钰迁虽雷厉风行,终归根基不稳,一来二去,朝臣和皇帝的烦怒全转嫁到了东厂。

长休里的皇帝不愿想朝事,只想省事,温柔乡里醉佳人,最好笙歌个十日,再怀上一胎,便更有理由推却朝政了。

大凡用刀的,都想省去磨刀的功夫,只想用时刃出鞘便见血。符柏楠曾经很省事儿,可现在,得费劲儿磨刀。

“陛下,您唤我。”

“嗯。”

夏邑年赤脚从锦榻上走下,鎏金睡袍在红暖中熠熠,“凉爱卿,近日辛苦了。”

凉钰迁躬身道:“奴才不过做了分内之事,愿为陛下肝脑涂地。”

夏邑年随意抬抬手,懒声道:“宫正司之位你接手已有月余,朕观你为人谦谨严正,人心归服,不知你——”

不等她话完,凉钰迁咚一声跪下,语速飞快:“奴才才学粗鄙不成大统,得坐此位已是天恩垂怜,万不敢有丝毫异心,望陛下明察!”

夏邑年眯了眯眼,半晌淡淡道:“那便好,你去罢。”

“谢陛下!”

凉钰迁膝行跪出。

回到司坊,他叫来在角落扫雪的小栗子,塞给他一张纸条,“给你们督公送过去。”

小栗子领命而去。

符柏楠接到纸条后,来见凉钰迁时已是深夜,他推门见凉钰迁伏案理卷,道:“何事。”

凉钰迁眼皮都没抬,“叫你赶紧来,你的赶紧就是五个时辰?”

符柏楠拢着袖子坐下,“有话快说。”

凉钰迁边写边道:“那女人打算换了你。”

符柏楠淡道:“又不是第一天了,想了十年,十年也未动。”

凉钰迁抬手掭饱笔,“她今日本欲问我是否愿取你代之,让我噎回去了。”他抬了抬眼皮,“这回恐怕要来真的,你最好赶紧。”

符柏楠翻了个茶杯,“这几日言官闹得很凶,况且那事急不得。”他端起杯随意道:“下次她再问,你可以应承下来。”

凉钰迁嗤笑一声:“应承了做甚,接你手里那帮脏棋?我看不必了。”他复又低下头去:“还有那群言谏,一个两个脑生反骨,挨了打还视为荣耀,你叫手下人侦得消息半路逮了最好。皇帝烦了,剩下五日若再有上谏的……”凉钰迁看了他一眼。

符柏楠半边面隐在茶碗后,低声道:“我知道。”

凉钰迁动作一顿,蹙眉道:“若百官有何动作,我可不会替你进言。”

符柏楠森然一笑,“我知道。”

凉钰迁完全停住了。

片刻后,他道:“你早知晓这些时日要生事端。”

符柏楠放下茶杯,不置可否。

凉钰迁搁下笔,“既已知道,你为何不防?”

符柏楠掸掸袖道:“即无动土私府,也会有它事弹劾与我,既然事端起因瞬息变化,又如何能防得住。再说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”他起身道:“今日就到此罢,久留惹人生疑。”

凉钰迁不再多言,右手抚抚鬓角,卷起书卷:“给我掩上门。”

门格开合。

符柏楠很快离开司坊,在宫道上徐徐行了一阵。天又飘起细雪,落在厂服之上,他望望天,停下了。

不多时,细雪落了一身,乌沉袖上趴着素白,一点两点,轻而静。

符柏楠缓缓伸手,指尖刚触,那白便消失不见了。他垂眸盯着袖上反绣的暗纹,宫灯下,刚才那一两点的白如不曾存在一般。

冷风夹刀呜呜啸着,在宫墙间穿行,四面八方朝他而来,卷起披风,钻入袍角。

符柏楠不自觉紧抿起唇,闭了闭眼,他唤出跟着的厂卫道:“我还有事,你叫他们先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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