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分说,鹫法师一跃而起,以鹰的迅猛和准确抓起派派。派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已被扔到那张手术椅上。鹫法师顺手一抹,就凭空生出一张屏蔽帘。这帘子单向透明,自里视外清清楚楚,自外视里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伊尔和大竹的目光被隔绝,他们伸手一摸,那帘子虽还绵软,却掀不起,推不开。这是鹫法师做手术时阻拦无关人等用的。
坐在手术椅上的派派,双手双脚全被机关锁住。
伊尔和大竹在帘外大叫:“派派,你怎样啦?”
大竹急得抡起擎天柱乱砸。
鹫法师知道屏蔽帘足够牢固,因此毫不理会。他对派派说:“我们开始了。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派派并未照办,他问:“为什么?”
鹫法师说:“经过深度催眠,达到麻醉效果,摘头时你就不感到疼了。你一定要配合我,否则的话——”
“怎么样?”
“我另有办法。”
椅背两侧伸出铁夹,固定住派派的头部。
鹫法师举起自己的头,捕捉派派闪躲的目光。一旦目光相对,派派就会难以抵抗,被催眠,摘头……
在最后关头,派派叫了声:“鹫法师。”
“嗯?”
“没有这块回生宝石,你就不可能复活。你的誓言已在前一段生命中得到了断,新的生命中应该有新的誓言。”
鹫法师头上的眼睛眨了眨:“我还没有这样想过。照你看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新誓言?”
派派说:“你或许可以这样想——我一定要找到这块使我复活的宝石,只有在那时,我才会安上我的头,我才有了完整的复活。”
鹫法师的手帮着他的头点了点:“这倒有些意思。”
于是这个手持头颅的鹰人成了这支探险队伍的一员。
他们很快找到了被凿出的向下通道。
毫无疑问,下面是个新的墓穴——不对,应该说是个更古老的墓穴。
大竹一马当先,就往下跳。
只听“啪嚓”一声。
立刻有人喊:“你闯祸了,赔我的碗!”
大竹慌忙道歉:“对不起,我没注意……”
派派等便要跟着跳下去。
“别急,”大竹叫道,“等我整理一下,免得你们又闯祸,这下面有很多碟子和碗。”
“别动我的东西!”下面那声音很生气,“我请你整理了吗?”
派派便对其他伙伴说:“下去时小心点。”
四人接连跳下,在碟子和碗的空隙中落了脚。
他们看见一个手握钢刀、气势汹汹的野猪。
派派问:“你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