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章天目射虹
兔子三兄弟争个不休。
派派说：“记错一颗两颗牙齿没什么要紧，反正我们知道情况很紧迫就行了。——后来你们摆脱了杀手的追击？”
“是的。”花二牙说，“杀手是黄鼠狼，其实他的速度并不比我们慢，他是输在寡不敌众，我们用车轮大战对付他。”
“什么样的车轮大战？”
“趁武德尊者的最后几颗牙还没黑掉，我们抓紧时间在路上挖了个洞。我们三个刚刚跳进洞里，黄鼠狼就领了武德尊者的追杀令追上来了。这时大哥跳了出去，黄鼠狼立即紧追不舍。大哥跑了一大圈，回到洞里，由我跳出去接着跑。我听见黄鼠狼在后面越喘越厉害。我跑完第二圈，由速度最快的三弟接我的班。这一次，黄鼠狼只追了半圈就倒下了，再也跑不动了。”
伊尔说：“黄鼠狼太粗心，你们三个的皮毛不一样，他怎么把你们当成一个人了。”
灰三牙说：“夜色中，他怎么看得清谁灰谁白谁花？他累坏了，乖乖地任凭我们把他的刀扔进河里。”
宗大牙说：“只有一个累坏了的没有刀的杀手，我们觉得安全多了，就不用拼命奔跑了……”
越过中部大陆，进入东大陆后，兔子们更加无忧无虑。
那一天三兄弟来到倚天窟。这是一座平地拔起的笋形山峰，山体内洞窟相连，上下通透。
所谓“狡兔三窟”，兔子对“窟”会有兴趣。兄弟三个在倚天窟里此出彼没，游兴甚浓。
他们迤逦而行，到了峰顶。
他们看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椭圆洞眼，旁边的石碑上书着“天目射虹”四字。
兄弟们正在议论，忽听有人问：“你们从西部来吗？”
他们回头看，见是一个也操西部口音的黑衣狼人。
灰三牙便请教这位老乡：“‘天目射虹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老乡答道：“这在平时只是一口深深的枯井而已，可要是到了特别的日子，狂风大作，暴雨如注，雨后会有彩虹从洞眼射出，又称‘虹梯’。”
花二牙想像着那道彩虹：“它真能当梯子？能顺着它爬到天上？”
老乡说：“倚天窟像一根手指，它远远地指着一座空中楼阁，那是凌霄阁。出现虹梯的时候，只要有胆量闭目跳入洞眼，睁开眼时已然端坐凌霄阁中。”
兔子们张目结舌，呆若木鸡。
有顷，灰三牙问：“老乡，你敢不敢乘虹梯？”
老乡一笑：“还有我乔伊不敢做的事情？”
三兄弟大惊：“你就是乔伊？！”
乔伊收起笑容：“你们从哪里听说了我的名字？”
兔子们支支吾吾，不知该不该说实话。
乔伊说：“我明白了，你们是被白虎使派来东大陆报信的，对不对？”
兔子们无言以对。
“白虎使派遣你们时，他的牙齿还没有全部变黑吧？”
兔子们无言以对。
过了一会儿，宗大牙问乔伊：“你想除掉我们吗？”
“不，”乔伊说，“你们是我的老乡，一听到家乡话我的心就软了。”
“那，”花二牙说，“你不怕我们泄露你的秘密？”
乔伊想了想：“嗯，乘虹梯登凌霄阁，这的确是我的秘密。不过，保守秘密不一定要除掉你们。”
乔伊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黄色缎带。
“这是从凌霄阁的咒语树上解下来的，”他说，“各种用处的咒语，一根带子上写一条咒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