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”
徐素珍佯怒，“有了老婆孩子忘老娘啦！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薛望钧连忙找补，“您是我最尊敬的人。”
薛嘉瑜挽着徐素珍的胳膊，“奶奶，我是爸爸最重要的人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这句话可把徐素珍哄得开心极了，她捧着薛嘉瑜的小脸摩挲。
“还是我们小宝最乖。”
一家人和乐融融的样子显得应欢雨格格不入，她多么想象薛嘉瑜一样肆意地跟薛望钧姜秋仪撒娇，可是她做不到。
血缘上的疏离让他们之间只剩下客气。
应欢雨默默垂下头，主动说：“我去拿餐具。”
然后匆匆逃离气氛温馨的客厅。
她努力踮脚去勾筷子，不想厨房的窗户后竟然出现一张脸。
“啊——”
吓得应欢雨跌坐在地，还以为年三十撞鬼了！
可等她站起来再次看向那张脸时，她又愣住了。
是李敏雪。
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人。
李敏雪在窗户上呵气，然后写上‘新年快乐’四个字。
应欢雨瞬间红了眼睛。
窗户外的人又向她伸手，似乎在问她要不要跟自己走。
应欢雨回头看一眼抱在一起的薛家人，又看一眼憔悴枯槁的李敏雪。
果断摇头。
虽然薛家她无法融入，但她也不想跟着李敏雪过穷日子。
不管怎样，在薛家她还能吃饱穿暖，上国际学校，跟着李敏雪能干什么？
李敏雪似乎很失望，但也明白这是女儿最好的出路，她不舍地转身，走进夜色中。
薛嘉瑜第一个反应过来应欢雨不见，连忙说：“小雨！你在哪？！”
“我在厨房。”
应欢雨迅速收拾好情绪，抱着筷子筒走出厨房。
“我们可以开饭了吗？好饿呀。”
一扫刚才在厨房的落寞。
薛嘉瑜见状也直喊饿，一家人立刻坐下吃饭。
“今天的年夜饭都是奶奶做的，我们先举杯感谢奶奶。”姜秋仪举起高脚杯，薛望钧也连忙跟上。
两个小孩举着可乐，徐素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