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言，你进去里面玩吧，爸爸要杀鸭子了。”顾恒怕他晚上做噩梦。
“爸爸，我想看。”好奇心旺盛的言。
“不好看，做熟了你再看。”唐芷抱他进去。
又出来帮他抓着放血。
“你去哪个村换的鸭子啊？我看我们经常去的村子没有人养鸭啊。”唐芷来这里两年多了，没见过。
“比较远，要经过两个村，那个村子水源好，养鱼养鸭。”顾恒走路快都走了半个小时才到。
“那不是有很多鸭蛋吗？”唐芷想到咸鸭蛋，流油的咸鸭蛋。
“有啊，他们集体卖给食品厂的。媳妇，你喜欢吃我改天去换点回来。”
顾恒确定鸭子死透了放盆里，去端热水倒进去。
鸭子细毛特别多，要很耐心慢慢拔才能拔干净。
一人一个小马扎，坐着。
“那你改天去多换点，我们腌咸鸭蛋。”唐芷继续刚刚的话题。
“媳妇，你还会做咸鸭蛋呢？这么厉害。”顾恒惊奇，他媳妇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啊。
“又不难，不是有手就会了吗？”傲娇的说。
“我就不会，我听村子书记说，开始他们村想自己腌咸鸭蛋卖给供销社的。就是会做的婶子吧，发挥不稳定，量一大了必腌坏。后面不得已卖食品厂去，价格便宜了三成。”
“量大不稳定，就每家每户做啊，一家做一坛子一起卖。”唐芷说，可能比例不好掌控。
“有点手艺都不想外传的。”顾恒说。
手艺太好的怕保护不了自己要藏，手艺一般的觉得这本领可以换一份体面的工作，也要藏。
“哦哦，他们都能腌坏了，还算什么手艺。”不解。
“嗯，可能想换点什么，没谈妥吧。”顾恒没多说，因为自己的本事，人家有权利选择教或不教。
“那会腌的会不会拿供销社换？”
唐芷觉得如果搞特殊别人会眼红，但是自己又会腌，肯定想卖高价钱的，少卖了钱也有他们份的。
“不让他们自己做了，村里统一管理，卖了钱，年底会按工分分钱的。”顾恒给她科普农村工分制度。
“哦，我以为粮食是按公分的，没想到农副产品也按公分啊？”她确实是现在才知道。
鸭子弄干净，正抹酱料呢，院子门就响了。
“你去开门。”唐芷叫顾恒。
“行，我招呼一下，一会儿进来。”顾恒去洗手开门。
“景舟，弟妹，快进来。”顾恒看到孔景舟也是很高兴的。
“恒哥，这是我媳妇，杨嘉意，你叫她小杨或者杨嘉意就行，她不喜欢人喊她嫂子弟妹什么的。”孔景舟带着杨嘉意进门。
“顾营长好，叫我小杨就行。这是我们送小朋友的礼物，来得匆忙，没准备什么，别嫌弃。”手上的布袋子递过去。
唐芷也洗干净手出来，看着他们微笑道：
“你们好，叫我唐芷就行。”
“嫂子好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