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如此,”萧北淮想起他曾查到的消息,“萧云逸身边除了钟家,也没谁是真心盼着他好的。”
苏景清想到第一个被他们扳倒的唐家,又想起萧北淮曾同他说过,他查到当初朝中有人通敌叛国的线索。
所以动唐家,不是巧合,更不是因为唐家是萧云逸的狗腿子。
苏景清歪歪头,扬起嘴角笑了笑,“我家王爷明明才二十来岁,怎地也这般老谋深算,心机深沉。”
想必那些人至今都以为唐家落败是因为他们要对付萧云逸的原因。“就当你是在夸本王了,”萧北淮跟着笑。
“只不过张家藏的太紧实,就算动了唐家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”也许该说,张家就从未正面与唐家有过往来,一切都是通过李淼这个中间人。
也好在,从李淼口中问出了张家。
“明日吧,”萧北淮道:“明日的朝堂上,让那位不声不响的张阁老出个风头。”苏景清视线落在那厚厚的账本上,“咱们还得派人去搜张家藏的钱财,这么大一笔钱财能做很多事。”
之所以百姓如此轻贱,是因为他们祖辈都只能埋头田地间,没有更好的出路。
只有苦痛是他们的,所有的好东西都被世家垄断,他们害怕百姓出人头地,便想尽办法的防范着他们。
苏景清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心怀天大忧国忧民之人,比如从前,他就什么都没操心过,只想整日躺在家里吃他爹的家底。
但如今不行了,在其位谋其政,萧北淮要当皇帝,他怎么着也是个皇后,曾经并没有什么关系的百姓变成了子民,要负责的。
于是两人话锋一转,变成了商议找到张家那笔钱财后用来做什么,颇有钱财已经到手的意思。
还越说越起劲儿,到夜深了才睡下。
……
翌日,早朝
虽说昨天民乱的消息就传到了京都,官员们几乎都知道了,但他们看到淮王来上朝,预感就不太好了,淮王日日来上朝时都没大事,他就是来走个过场的。
可如果淮王一段时间都没上朝,某天突然来了,那必然是有大事发生,并且有人要遭殃。
一些相熟的官员就凑一块儿小声嘀咕,今个儿要倒霉的又是谁。
萧北淮一张脸面无表情,叫人看不出分毫情绪,周围也空无一人,不敢近身。直到天子出现,早朝开始。
有人奏报民乱一事,请天子下令派兵镇压。
天子看向萧北淮,“淮王,你觉得该派谁去镇压民乱?”
萧北淮昨日出城对武将已做好了安排,天子问起,又点了几个文官的名,武将打仗,文官坐镇善后,平乱更快。
他点的都是自己人,官职不高,但能力突出,合天子意,也合了那些不想出京官员的意,这件事定得相当快。
不过平乱说完,就该算账了。
天子视线扫过众朝臣,“这地方动荡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众爱卿给朕解释解释,这百姓好好的,怎么就会呢?”
“禀皇上,都是些刁民,朝廷派兵镇压就好了,不足为惧。”
“不足为惧,那不如这次镇压让爱卿你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