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破坏了手中据点核心，不出意外的话试炼任务就將结束。
但看到欧若科如此惨状，李言墨也不便再过多询问。
而这时，黛綺丝出声了。
“领主大人，方才的问题我或许可以为您解答一部分。”
哦~对喔。
李言墨一拍脑门。
想来是即將结束试炼，心绪过於复杂，就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。
毕竟此刻的银龙算是跳出三界外……
“好，那你且回答一下，龙巢存於厄运丛林中多久了？”
“回领主大人，正如贤者说得那般，我等龙族生命悠长，时会选择沉睡用以消磨时间，对时间敏感度不够，不过据我所知，厄运丛林中的风貌至少恢復过百次以上。”
“风貌恢復，作何解释？”
“据我的传承记忆来看，每当厄运丛林魔物阵亡数超过三成，便会被恢復一次。”
“我曾因为贪玩，抓捕过几头亚龙……后发现每次恢復，阵亡魔物个体都会復活，不过记忆却会被重置。”
这不就是副本刷新吗！
李言墨心下瞭然。
难怪呢。如此漫长的岁月，试炼之地中依旧有源源不断地魔物供万族试炼。
真相虽与人族档案中记录的有所出入，但除了阵亡个体记忆会被刷新外，其余也还在预料之內。
李言墨问出了他最想知道，也最不想面对的问题。
“那，你可知道……试炼领主完成任务后，未能带离的兵种，將何去何从？”
李言墨在问这话的时候，不愿也不敢回头去看精灵们的表情。
黛綺丝闻言后也愣神许久。
气氛一时就这般沉闷无声。
许久……银龙才幽幽吐出一句话。
“如我这般……”
字很少，事不小。
李言墨心中有过猜测，但被证实的那一刻，依旧有股烦闷感堵在了他的心口。
所以……陪他开荒，陪他玩闹，敬他、爱他的精灵们，最终会变成后来者的狩猎对象吗？
被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，永无止境的锁在这囚笼一般的试炼之地中……
他烦恼，愤怒，却很无助。
能怎么办呢？
面对至高塔灵，他不过是对方隨手引进的外来程序，相同程序数以亿万计。
一双微凉却柔软的柔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掌，似乎將某种信念传递给他。
“领主大人，英灵海指引我们於此相见，那月光便不会放任缘分被阻断。”
“相信我们，也请相信自己。我们之间的故事，尚未结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