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傢伙—太温柔了。
“哈！”卡奥斯突然笑出声，“听听！连亡灵都学会人情世故了！而我们的神王大人还在假装主世界无关紧要！”
忒弥斯转向魔主，面纱下的星光变得危险起来：“卡奥斯，你在暗示什么？”
“我在暗示。”魔主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，带著前所未有的严肃，“既然你主张召集传奇会议，那你又在隱瞒什么？”
“是关於『虚空还是关於“墮神？亦或是『第七纪元的神座遗產。”
会议厅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连一向聒噪的魔腾都安静了下来。
良久，银龙皇打破了沉默：“诸位，无论有什么秘密，现在都不是探究的时候。虚空正在吞噬我们的领地。我们需要一个计划。”
“计划很简单。”虫族女皇克苏安娜的复眼闪烁著冰冷的光芒，“各自为战，看谁先被吃掉。”
“女皇陛下难得说了句实话。不过我倒有个更好的提议一临时同盟。”
莫德凯撒沉声道。
“同盟？”泰坦尊主皱眉，“秩序与混乱？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。”
“意味著我们都要吞下自己的骄傲。”魔腾难得正经了一回，“听著，我討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，但我更討厌被虚空变成结晶雕像。”
神王忒弥斯沉思片刻：“具体方案？”
“情报共享，资源互通。”魔腾打了个响指，一份契约浮现在空中，“但仅限於对抗虚空。其他时候，我们依然是敌人。”
上位炽天使仔细阅读契约內容：“条件—出人意料的公平。”
“別这么惊讶，天使阁下。”魔腾咧嘴一笑，“我可是专业的背叛者，知道怎么让临时同盟不那么容易破裂。没人比我更懂如何玩弄契约。”
械族执行者收下契约，发出电子嗡鸣声：“我需要时间评估风险。”
“时间？”虫族女皇冷笑，“我的虫巢每时每刻都在损失。要么现在签字，要么我立刻离开。”
“我同意女皇的意见。”亡灵掌控者点头，“虚空不会等我们做好准备，神骸星同样不会。”
经过一番激烈的爭论。
期间秩序与混乱数次差点动手，也有人就某个条款爭执不下。
最终，所有与会者都在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。
“很好。”神王忒弥斯收起契约，“既然如此，七十二个標准时后，我们將在边境之地建立第一个联合前哨。现在，散会。”
王座上的身影一个接一个消失，最后只剩下忒弥斯和卡奥斯。
“你隱瞒不了多久，忒弥斯。”卡奥斯的笑容带著危险的意味忒弥斯气机紧紧锁定在魔主身上，星光变得深邃：“管好你自己的领地，卡奥斯。虚空只是第一个考验。”
魔主大笑，身影逐渐被黑暗吞噬：“哈哈哈！这才是我认识的神王！永远藏著掖著！
不过记住一当真相大白时，希望你的『偽装还能保护你！”
隨著卡奥斯的离去，传奇殿堂恢復了寂静。
忒弥斯独自站立片刻，目光再次投向尚未消失的投影，特別是那个名为“言墨领”的小小光点。
“李言墨—”忒弥斯低声呢喃，声音中带著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，“希望你能比我们做得更好。”
星光一闪，那道优雅与尊贵並存的身影也消失了。
混沌星的天空依旧维持著那种诡异的平衡，仿佛刚才的激烈爭论从未发生过。
而在遥远的言墨领，李言墨仂然抬头望向天空，眉头微皱。
“弟弟？”马安娜注意到他的异贫。
“没什么。”李言墨摇摇头，“只是仂然有种奇怪的感觉，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著我。”
马安哪顺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只看到一片晴朗的天空：“可能是来自虚空的影响。我们的『客人今天特別活跃。”
李言墨点点头，继续看著马安娜指挥著一群精灵女工忙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