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招揽。
首接越过朝廷流程，让中书侍郎为她办私务。
董艺海起身谢恩。
“谨遵公主令。”
宴至五更，宾客渐散。
董艺海没急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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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廊下站了一会儿，望着宫城方向。
那边灯火未熄，有一处偏殿的窗还亮着。
他摸了摸胸口。
那页《霓裳》曲谱还在。
原本打算宴后献给公主，现在决定不给了。
太早暴露底牌，会死得快。
仆从牵马过来。
“大人，车备好了。”
他点头，正要上车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回头一看，是公主府的心腹内侍。
“公主有话。”
“让您下次入府，不必等通报。”
“东角门常开。”
这是信任的信号。
也是圈套的开始。
董艺海拱手：“劳公公传话。”
他登车。
帘子落下。
马蹄响在空巷。
车行到朱雀大街拐角，突然停了。
外头车夫低声说：“前面有人挡路。”
董艺海掀帘。
一个黑袍人站在街心。
手里提着一盏白灯笼。
灯上没字。
那人不说话，也不动。
就那么站着。
车夫手抖了：“这……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董艺海盯着那盏灯。
白灯笼在夜里极少出现。
只有皇室丧仪或密诏传达时才用。
他慢慢放下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