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避开了目光。
“既然你们不信。”刘清平说，“那就比一比。”
众人一愣。
“设案三日。”他说，“取三个久治不愈的病人，你们用你们的方子，我用我的法子。”
“谁治得好，谁留下。”
“我输了，立刻交印辞官。”
“你们要是不敢应……”
他顿了顿。
“就请联名上表，向陛下说明，为何阻拦良医救人。”
堂内空气一下子绷紧。
署令脸色变了。
他没想到刘清平会反过来逼他。
这种比试，从来不是医署的规矩。
可若不应，等于当众认输。
“荒唐！”他怒道，“医道传承千年，岂能像市井斗技一般比拼！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？”刘清平问。
“凭一张嘴定生死？”
“还是靠资历压人？”
“你执掌医署十年，可曾治好一个痨病重症？”
张院判猛地拍桌：“竖子狂妄！”
刘清平不看他。
只盯着署令。
“你怕了。”
“放肆！”
“你不接招，就是怕。”
“因为你清楚，你的药方救不了命。”
“而我的方法，能让不该死的人活下来。”
赵太医急道：“此等比试，有损朝廷体统！”
刘清平转向他。
“体统重要，还是人命重要？”
“你昨日给刑部郎中开的安神汤，加了朱砂吧？”
“长期服用，肝肾俱损。”
“你是治病，还是慢性杀人？”
赵太医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