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药，本是镇惊安神之用。”
“可若日日不断，积年累月……”
“就成了慢性毒药。”
李隆基不动。
只看着他。
“臣曾遇一将官。”
“常年服饵，初觉精力旺盛，夜不思眠。”
“三年后，筋骨僵硬，言语不清。”
“五年，双目失明，大小便不能自控。”
“最后疯癫而死。”
“这人是谁？”
“边地无名之人。”
“不足挂齿。”
“朕若想延寿摄政，当如何？”
来了。
最危险的一问。
刘秋宁深吸一口气。
再吐出。
声音不变。
“陛下脉象强健，气血充盈。”
“远胜同龄先帝。”
“真正的长寿之药，不在鼎中。”
“在节劳息怒。”
“在顺西时。”
“在调五味。”
“在政通人和。”
李隆基沉默。
手指着铜雀炉盖。
边缘磨得发亮。
“你不信仙道？”
“臣信医理。”
“不信虚妄。”
“若朕执意要炼丹呢？”
“臣只能告诫。”
“后果自负。”
这话够狠。
也够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