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祖传的开窍器。”
“荒唐！哪有医书载此奇形之物？”
“《黄帝外经》失传篇中有记。”刘秋宁不动声色，“你没读过，不代表不存在。”
太平公主冷笑。
“好一个家传秘器。若治不好，你拿什么赔？”
刘秋宁看着她。
“若我不治，先帝立刻就走。若我治了，哪怕只多活一日，也是尽了臣子本分。”
“你是在逼我们准你胡来？”
“臣是在请陛下给一线生机。”
李隆基沉默很久。
帘外风穿堂而过，吹动帷帐。
终于，他说：“准。”
刘秋宁不再多言。
他走到床前，将乌梅炭条贴在百会穴两侧，固定好。
拿起三棱针，在灯火上烤了烤。
所有人屏住呼吸。
第一针，扎进百会。
针尖没入三分，轻轻旋转。
太上皇眉头一挑。
第二针，人中。
深刺，提插数次。
喉间痰鸣声略弱。
第三针，十宣穴。
指尖放血，血色暗红。
他又取出瓷瓶，倒出一点白粉，送入鼻下。
几息之后，老人喉咙动了一下。
喘息变得稍长。
突然，那只垂着的手抬了起来。
颤抖着，指向东南方向——正是太平公主站立之处。
全场死寂。
公主脸色一沉。
“父皇神志不清，乱指罢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手落下，眼闭，呼吸微弱如游丝。
又昏过去了。
太医令立刻上前。
“脉象虽稳，实为回光返照。此法太过凶险，不可再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