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治手疾时常用此法，阻痛传导。”
“所以你是拿病人练出来的？”
“是。”
李隆基沉默片刻。火光在他眼中跳动。
“药箱是你砸的？”
“是。”
“刀呢？”
刘秋宁取出手术小刀，双手奉上。
侍卫接过检查，回禀：“无毒，寻常器械。”
李隆基点头，又问：“你为何能看清他要动手？”
“他站姿不对。右腿承重过多，重心前倾，像随时准备突进。还有……”刘秋宁顿了顿，“真正的禁军不会在这种场合紧盯陛下脖颈。”
李隆基眼神微动。
他没再说话，转身欲回殿内。
走了两步，又停下。
“把他带进去。”他说，“留候问话。”
两名侍卫立刻上前，一左一右架住刘秋宁胳膊。不是押解，也不算请，介于两者之间。
刘秋宁没反抗。他起身时扫了一眼药箱——铜壳凹陷，盖子歪斜，里面药材洒了一地。乌头粉的小包还在夹层，没破。
他被带进太极殿侧门，穿过一条狭长走廊。沿途灯火昏暗，地面铺着青砖，脚步声回荡。尽头是一间偏室，门开着，桌上有茶具，墙上挂着一幅地图。
侍卫让他坐下，守在门外。
他坐着，手放在膝上，一动不动。
外面传来低语。
“……验过了，牙囊是空的，毒物不知名。”
“衣甲是真品，腰牌也是，但制式比今年早半年。”
“查不到归属营队。顶点小说（220book。com）最新更新大唐三人行：与李隆基争霸那些年”
“怕是早就埋进来的钉子。”
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声音，然后一切归于寂静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门被推开。
李隆基走了进来，肩伤己简单包扎，外罩一件深色披袍。他没坐，站在桌前，盯着墙上地图。
“你说你能看出一个人要杀人？”他开口。
“能看出异常举动。”
“那你觉得，现在宫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人？”
“只要有人想动手，总会露出痕迹。”
“可朕每天见上百人，你怎么保证每个都安全？”
“我不保证。”刘秋宁说，“我只负责发现。”
李隆基回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