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足够像真，就不怕没人信。
午后，李守德得知陈默落选。
他正在校场督训，听到消息后一脚踢翻沙盘。
“董延动手了。”心腹低声道。
李守德冷笑：“他以为这样就能压住我？”
他当即命人备马，首奔吏部。
到时却发现，自己的推荐函己被退回，理由是“程序不合”。
他转身去找董延。
人在政事堂，正与宰相议事。
李守德站在廊下等了半刻钟。
董延出来时，两人目光相撞。
“你搞什么？”李守德开口。
“我在守规矩。”董延平静回应。
“规矩？你昨天把我人刷下去，今天让周崇义上位，这就是你的规矩？”
“我没有保周崇义。”董延说，“我只是没拦。”
“那你拦我？”
“你派武将进御史台，是想干什么？查谁？”
“我想干什么不重要。”李守德逼近一步，“重要的是，谁动我的人，我就动谁的局。”
董延不动。
“你要撕盟约？”
“我没说撕。”李守德盯着他，“但你也别当我好捏。”
两人对峙数息，终是董延先转身。
“你要查周崇义，我不拦。但别牵连无辜。”
“无辜？”李守德笑了一声，“那天晚上死的人，哪个无辜？”
他大步离去。
当晚，刘清平在医学馆整理医案。
林七悄悄进来，递上一张纸条。
上面写着：崔琰今晨去过户部库房，调阅三年前死囚验状，部分卷宗己缺失。
刘清平看完，将纸条投入灯焰。
火光一闪，映在他脸上，转瞬即灭。
他起身走到柜前，取出一本封存的残卷，翻到某一页，对照笔记比对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