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令兵冲进校场，声音炸在五百轻骑耳中。
“将军！宫里来信——陛下加令！”
李德智正站在马前。
他没动。
手按在刀柄上，指节发白。
监军快步上前接令，展开黄绢高声念：
“巡边震慑为主，不得浪战。”
话音落，全场死寂。
士卒们低头站着，甲叶轻响。
有人exged眼神，嘴角压着冷笑。
他们听懂了。
这哪是出征？
这是去走个过场。
王德用站在队列侧后，披甲抱臂，目光扫过人群。
他不动声色，可那股冷意，像刀锋贴着地面刮过去。
李德智终于动了。
他翻身下马，一步步走向旗杆台。
脚步不重，但每一步都踩得稳。
突然拔刀。
寒光一闪。
“咔！”
旗杆应声而断，轰然倒地。
士卒齐惊。
李德智把刀插回鞘，冷笑一声。
“浪战？谁说我要打仗？”
他环视众人。
“我是去送礼的。”
没人笑。
也没人问。
他抬手一挥。
亲兵抬出三口大箱，重重放在地上。
“开。”
箱盖掀开。
铜钱堆得冒尖，绢帛叠得整整齐齐。
阳光照下来，映出一片亮色。
李德智一脚踩上箱子。
“陛下不让开战。”
“那咱们就做生意。”
“每深入边境一里，赏钱十文。”
“发现敌踪而不退者，赏绢一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