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规矩不是死的。”
“在这里，规矩得由赢家来定。”
夜深了。
营地安静下来。
李德智还在灯下看地图。
他反复比对记忆中的边报和现下地形。
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突厥小股犯边，按理说不该动用中原制式兵器。
可血书上写得清楚——“所用非胡制”。
他正想着，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陈七掀帘进来，右臂缠着布条，渗着血。
“将军，抓到一个。”
“什么人？”
“突厥探子。”
“在五里外巡哨时发现的，正往北溜。”
李德智立刻起身。
“带进来。”
两人走出帐篷。
空地上绑着一人，披皮袍，戴毡帽，满脸风霜。
膝盖被绊马索砸伤，动弹不得。
右手还握着半截断刀，显然是挣扎时折的。
李德智蹲下，盯着他眼睛。
“会说汉话吗？”
那人扭头不答。
李德智抽出腰刀，轻轻搭在他左手上。
“你说不说？”
“我不问第二遍。”
那人咬牙，突然抬腿猛撞。
旁边士兵扑上去按住。
陈七上前一脚踢开他手中断刃。
李德智没动怒。
他从怀里摸出一小块肉干，扔进嘴里嚼了几下，咽下去。
然后又拿出一块，递到探子嘴边。
“吃不吃？”
“吃了再说。”
探子瞪着他，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