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壳贝克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。com阅读本书！天刚亮，药圃的土干了。
刘清平站在诊堂门口，手里拿着三张纸。
每张纸上都写着病人的名字、年龄、入狱时间。
他一夜没睡，把所有器械都检查了一遍。
铜听筒擦得发亮，体温计装在布袋里，针管锁在木匣中。
学徒们早早来了。
三人抬着三张长案摆在堂中。
每张案上放笔墨、纸张、刻度杯。
还有个小陶炉，烧着沸水。
署令带着人进来时，太阳己经升到屋檐。
张院判、赵太医、孙太医跟在后面，脸色都不好看。
他们看见那三张案，又看见案上的古怪器具，眉头全皱了起来。
“今日比试，按昨日所定。”刘清平开口。
“患者由大理寺签押移交，不得更换。”
他把桑皮纸副本摊在桌上。
“文书在此，谁改谁担责。”
署令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。
他知道这是死局。
不接，当场认输；接，等于承认这套规则。
可他己经没有退路。
“好。”他说，“开始吧。”
第一个病人被带进来。
是个男人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，咳嗽不停，嘴角带血。
他一进来就喘不上气，扶着墙才站稳。
署令走过去，搭脉良久。
“虚劳日久，肾水枯竭。”
“当用六味地黄汤加减，滋阴降火。”
张院判点头：“此乃经典治法。”
赵太医也说：“老症老方，稳妥为上。”
刘清平没说话。
他让学徒扶病人坐下，拿铜管贴在他背上听。
听到左胸下方有杂音，又摸了摸肋骨边缘，病人痛得缩身。
他掏出体温计塞进腋下，五分钟后取出一看：三十九度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