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玩家可以再度进入爱尔兰的梦境,也许副本进度又将再一次停止,他们又可以过上和平的生活。
晚上十一点,狱卒完成了最后一次巡逻后,玩家开始行动了。
一个玩家使出了中武道具,遮天蔽日。这个道具可以短暂地让所有监控设备失效3分钟。另一位玩家则甩出了麻醉剂这一低武道具,可以使在场的生物晕倒三分钟。
余下玩家则一手捏紧了鼻子,另一手一个个快速地翻动这些昏迷的囚犯,试图找出对方是爱尔兰的证明。
玩家们离开梦境以后,就再也没有在现实中见到爱尔兰,也没有听见任何爱尔兰的消息。他们猜测也许现实中的爱尔兰也化名为其他人,进行了伪装。
木倌倒是记得爱尔兰梦境分身,金的脖子上有颗小痣,据说是有一回金在梦中病倒,木倌照顾他时发现的。
“这边五个脖子上没有痣!”
“这边也没有!”
宝贵的三分钟过去,他们却硬是没有找到一个脖子上有痣的人。“怎么办,他该不会不是囚犯吧?”
如果爱尔兰不是囚犯,那就意味着他们必须越狱去找狱卒和狱警了。
而小姐的直播间的观众们知道,蒙山川早已得知这一事实,因为白天狱警在搜身的时候就已明确表明,他认识爱尔兰。
可他偏偏缄口不言。
反而将一个囚犯放在了自己的床上。
“这人谁?”其他玩家问道。
蒙山川镇定道,“女玩家,刚才趁着放风时间结束和我们一起进来。没提前收到我们的消息,被一起迷晕了。”
那人的身形确实纤细,而且露出的下半张脸嘴唇也红润,确实不像是任何一个男囚。其他玩家认可地点头,没有留意对方高得有些不正常的身高。
三分钟一过,玩家们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,监控内一切正常。
除了蒙山川身边突然清醒的某位“女囚”。
狱警刚混入监狱,就发现自己着了道。陷入短暂昏迷,只是昏迷过后却是被揽在怀里,躺在床上。
他正待反击,却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,轻声担忧道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这样很容易被发现。”
狱警并不是玩家,因此他不知道这些新囚犯之间并不是他们记录中的,来自于不同区域互不相识的囚犯。他这般伪装潜入大概是想打探什么消息,但却极易被发现。
狱警沉默……再沉默,而后恼羞成怒。
该死!他本来就没想过这么敷衍的掩饰能够瞒过这些玩家,他只是为了不在监控中显得显眼罢了。
爱尔兰这个家伙怎么还没睡?他不是十一点准时入睡吗?该不会是失眠了吧?
那他究竟要被蒙山川抱到什么时候去!这个人刚刚才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!
狱警挣扎起来,他不是囚犯,可并不害怕暴露。挣扎的过程中,他的嘴唇蹭过了蒙山川的手掌,蒙山川压下内心异样的感觉,一翻身把他搂进了怀里。
“嘘。”
他们这里不自然的动静引起了其他囚犯的注意。
“原来有兔子。”
白天蓝队罗斯等人早以因为放风比赛失利而对新囚犯怀恨在心。只是仇恨度最高的女囚犯一进来就拿了红队野牛动刀,他们也不好下手。
但并不代表他们会就此放弃。
十一点是狱警最后一次巡逻的时间,是玩家敲定的行动时间,也是这些npc囚犯愉悦的夜间生活的开始。
“你们要干什么!”
玩家里面一个长得相对瘦弱的男孩惊恐地后退,但仍旧不可避免地被对方攥住了手臂。
“当然是满足你们啊!你们不是想投靠我们吗?”囚犯们一阵桀桀怪笑。
这个倒霉玩家是在爱尔兰的梦境里被困了三个月的“新人”。身上的那些警觉却已经被这三个月的养牛挤奶给挤没了,直到被抓住,他才想起自己还有武器放在系统的格子里。
可就在他抽出刀想要朝这个npc反击的时候,周围环境忽地一变,又成了那一片分外熟悉的大草原。草原,野牛,奶牛——是爱尔兰的梦境!
他们怎么又会回到了这里?玩家们意识到,这是因为爱尔兰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