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耀工作室的私人工作间飘着淡淡的松烟墨香,书架上摆着半摞母亲留下的旧账本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栀子花瓣——那是成彦十岁时跟母亲学拓片,不小心夹进去的,现在花瓣边缘已经卷了边,却还留着淡淡的香。成彦坐在胡桃木书桌前,面前摊着金石资本的投资协议,红色荧光笔在“对赌条件降幅42”“投资额度追加500万”两行字上画了圈,笔尖戳得纸页微微发皱。“姐,你都看这协议俩小时了,眼睛不疼啊?”小夏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,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书桌垫上,晕开个小圈,“刚才财务姐说,金石资本的打款流程快得离谱,一般资本要走7天审批,他们说3天就能到账,这也太急了吧?跟催着送钱似的。”她把牛奶放在协议旁边,弯腰凑过去,手指点在“非遗豁免条款”上,“而且这条款也太好说话了,上次方达资本连‘非遗占比20’都不肯松口,他们直接给30,还豁免1000万利润,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掉的啊!”成彦没接牛奶,指尖轻轻摩挲着协议页脚的浅灰色小字——上次被甘露晕开的地方,现在还留着淡淡的印子,像个没擦干净的问号。她想起赵霆离开时,公文包暗袋里掉出的“皇朝供应链备忘录”,虽然没看清内容,但那几个字像根刺,扎在心里不舒服:“小夏,你上次说,看到赵霆的备忘录上有‘皇朝’俩字?”“对啊!”小夏突然直起身,手拍在大腿上,差点碰倒牛奶杯,“我当时去买芒果干,路过停车场,就看见他靠在车门上打电话,手里攥着张纸,上面‘皇朝供应链’几个字特别清楚!我还拍了张照,就是太模糊了,只能看见个轮廓。”她掏出手机,翻出照片给成彦看——画面里赵霆的手挡住了大半文字,只露出“合作”“三个月”“供应”几个零散的字,背景是皇朝公司的招牌。成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,指尖捏着手机边缘,金属壳被攥得发烫。她抬头看向书架上的旧账本,母亲当年记拓片材料采购的字迹映入眼帘——母亲总说“买东西要查三家,反常的便宜不能要”,现在赵霆的投资,就像“反常的便宜”,看着诱人,背后指不定藏着什么。“我得找王薇帮忙查下金石资本的背景。”她拿起手机,拨通王薇的电话,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,“上次皇朝的财务漏洞,就是她查出来的,她对资本背景这块熟。”半小时后,王薇抱着个旧笔记本走进来,封面贴满了便利贴,上面写着“皇朝关联公司清单”“资本套路汇总”,她手里还拎着杯没喝完的美式咖啡,杯身上印着“24小时便利店”的logo:“刚从档案馆回来,查了金石资本的注册信息,有点不对劲。”她把笔记本摊在桌上,翻到“股东结构”页,红笔圈出个叫“星瀚投资”的公司,“这家星瀚投资占金石18的股份,法定代表人叫李默,我查了下,他同时是皇朝子公司的财务总监——行业冷知识,资本圈里‘交叉任职’超过2个关联公司,大概率是利益输送的壳,上次我查另一家资本,就是靠这个揪出他们跟影视公司的暗箱操作。”“这么巧?”小夏凑过来,手指点在“李默”的名字上,“这不是皇朝上次负责nft项目的那个李总监吗?我在发布会上见过他,穿个黑色西装,头发梳得油光锃亮,当时还跟张副总凑在一起嘀咕,不知道说什么坏话呢!”她顿了顿,突然拍了下手,“怪不得赵霆那么大方,原来金石跟皇朝是一伙的!他们这是想‘曲线控股’,先用好条件让咱们放松警惕,等钱进来了再搞事!”王薇喝了口咖啡,眉头皱了皱——她总爱喝不加糖的美式,说这样脑子清醒:“还不止这些。”她翻到下一页,上面贴着金石资本的投资案例,“他们去年投了家文创公司,也是用‘宽松对赌+专项基金’的套路,等钱到位后,突然要求对方跟他们指定的供应链合作,结果供应链是皇朝的壳公司,材料成本涨了40,文创公司最后没钱周转,被金石低价收购了——这套路跟现在对咱们用的,几乎一模一样。”成彦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母亲的旧账本,纸页上的墨迹好像还带着温度。她想起小时候,母亲带她去买拓片纸,有个店家说“便宜的纸好用”,母亲却拉着她走了,说“纸太薄拓不出纹路,看着省了钱,最后还是浪费”。现在的金石投资,就像那“便宜的纸”,看着省了事,其实是埋了坑。“我们得查清楚,金石跟皇朝的资金往来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眼神坚定,“还有那个‘星瀚投资’,到底跟皇朝有多少关联,有没有实际业务,还是就是个空壳。”“我来查资金往来!”阿ken突然推开门走进来,手里抱着台笔记本电脑,键盘上的栀子键帽还沾着点薯片渣——他刚才在技术区熬夜查代码,没顾上收拾,“我刚破解了金石资本的公开财务报表,发现他们每个月都有笔‘咨询费’打给皇朝的子公司,金额还不小,上个月就打了200万,备注写的‘供应链咨询’,但我查了那家子公司,根本没有供应链相关的业务资质——行业冷知识,空壳公司常用‘咨询费’‘服务费’走账,掩盖利益输送,只要查对方的业务资质和实际流水,就能戳穿。”,!顾怀安这时也走进来,手里拿着份打印好的“非遗供应商名单”,上面用红笔标了几家跟金石有关联的公司:“我刚才跟张师傅聊了,他说上周有个自称‘金石合作商’的人找他,说只要他跟星耀解约,跟他们合作,就能给3倍的合作费,还包材料运输。”他顿了顿,把名单递给成彦,“张师傅没同意,说‘成丫头是真心做非遗的,我不能坑她’,但其他几个传承人,比如苏州的陈绣娘,已经被他们说动了,昨天给我发消息,问能不能涨合作费。”成彦的心里像被针扎了下,指尖攥紧了名单,陈绣娘的名字旁边,王薇标了“已被皇朝接触”的字样。她想起陈绣娘上次给她绣的栀子手帕,针脚细密,还说“要把刺绣手艺传给更多人”,现在却被资本诱惑,心里五味杂陈:“我们得赶紧跟陈绣娘聊聊,不能让她被皇朝骗了。”她拿起手机,刚想拨号,就被王薇拦住了。“别急。”王薇把笔记本往她面前推了推,“我刚查到,陈绣娘接触的‘合作商’,就是金石推荐的那家壳公司,他们给的‘3倍合作费’,要分10年付,而且还要求陈绣娘不能跟其他公司合作——这根本不是合作,是绑定!上次那家文创公司的供应商,就是被这么坑的,最后钱没拿到多少,还丢了其他客户。”小夏听得直皱眉,嘴里嘀咕:“这些资本也太坏了!跟电视剧里的反派似的,套路一套接一套!我上次看《财经报道》,说有个明星工作室被资本坑了,最后不仅公司被收购,连自己的ip都被抢走了,太吓人了!”她顿了顿,突然看向成彦,“姐,咱们要不干脆公开金石跟皇朝的关联?让粉丝都知道他们的套路,省得他们再骗人!”“不行。”顾怀安摇了摇头,指尖点在阿ken的电脑屏幕上,“现在只有‘交叉任职’和‘可疑咨询费’的证据,没有直接证明金石跟皇朝合谋坑咱们的实锤,要是公开了,反而会被他们反咬一口,说咱们‘恶意抹黑’——行业里这种案例太多了,上次有个导演曝光资本黑幕,没拿到实锤,最后被索赔200万,还丢了项目。”成彦点点头,指尖轻轻划过母亲的旧账本,突然想起账本里夹着的张纸条,上面是母亲写的“辨真假:看细节,听反常,查根源”。她深吸一口气:“那我们就从‘根源’查起。阿ken,你继续查金石跟皇朝的资金流水,看看有没有更多‘咨询费’‘服务费’;王薇,你查星瀚投资的实际控制人,是不是跟皇朝有关系;小夏,你跟陈绣娘聊聊,把壳公司的套路跟她说清楚,别让她上当;怀安哥,你跟其他传承人联系下,看看有没有被接触的,咱们提前打预防针。”“没问题!”阿ken拍了拍笔记本电脑,键盘上的栀子键帽闪了闪,“我今晚就能出初步的流水分析,保证把每笔可疑的钱都标出来——对了,我还能查金石的服务器日志,看看他们有没有访问过皇朝的内部系统,要是有,就是铁证!”王薇也点点头,把旧笔记本合上,便利贴的边角翘了起来:“星瀚投资的实际控制人,我明天就能查到,上次查皇朝子公司,我认识个档案馆的朋友,能调工商内档,比公开信息全多了——就是得请他喝杯咖啡,他最爱喝街角那家的拿铁,加两勺糖。”小夏蹦蹦跳跳地拿起手机,屏幕上还留着跟陈绣娘的聊天记录:“我现在就跟陈绣娘聊!她最疼我了,我说的话她肯定信——对了,我还能给她发咱们非遗nft的用户反馈,让她看看大家多:()封杀十年,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