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耀工作室的财务室飘着股油墨味,窗台上的栀子盆栽蔫了两片叶子,成彦把资金流水表铺在桌上时,特意往盆栽那边挪了挪——怕表上的红色数字晃到眼睛。“收购款缺口800万”这行字,被她用指尖反复摩挲,纸边起了毛,黑色油墨蹭在指腹上,像块洗不掉的重石。她低头看了眼,油墨刚好蹭在母亲绣的栀子钱包上——钱包边缘磨出毛边,是母亲生前用了五年的旧物,她赶紧用袖口轻轻擦,怕蹭脏了绣面,心里却像被油墨染了似的,沉得发慌。顾怀安坐在对面,手里攥着支铅笔,笔尖在“银行授信300万待批”的字样上戳了又戳,最后没忍住,把纸戳出个小洞。他掏出计算器,手指在按键上飞快地按,“按《上市公司收购管理办法》,资金备付率得120才合规。咱们收购款总需3200万,现在备付2400万,2400÷3200=75,差的45里,银行原来说批300万,现在还没动静,剩下的500万……”他顿了顿,铅笔尖在“500万”上划了道红痕,纸都被划透了,“要是银行再拖7天,咱们连95的备付率都保不住,要约期只剩20天,根本耗不起。”(植入冷知识时补充具体计算过程,用“笔尖划透纸”细节强化焦虑,避免空泛)成彦没说话,从钱包里掏出张折叠的纸——是她小时候画的小栀子,歪歪扭扭的,母亲一直夹在钱包里。她指尖捏着画纸,想起母亲化疗时还说“过日子要留余地,做事要扛得住”,可现在桌上的流水表像座山,压得她连呼吸都发紧。这是她第一次觉得“无力”:以前被林枫造谣,能靠母亲的病历澄清;被林国雄压价,能靠非遗估值反驳,可面对“缺800万”的数字,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——钱不会因为“有理”就自己冒出来。“咚咚咚”,财务姐抱着供应商账单跑进来,高跟鞋踩在地板上,发出急促的“噔噔”声。她手里的文件夹没拿稳,“哗啦”一声掉在地上,账单散了一地,最上面那张“绣线供应商欠款52万”的单子,刚好落在成彦脚边。财务姐蹲在地上捡账单,手发抖,指甲掐进账单边缘,“彦姐,上周的绣线款,供应商已经催了3次了——刚才李总打电话,说‘再不给就断货’,我跟他说咱们在走银行授信,他说‘林国雄都跟我打招呼了,你们要是真有实力,就不会拖款’。”她抬起头,眼眶泛红,声音发颤,“还有工坊房租,3个工坊共28万,这个月15号要交,账户里现在只剩19万,连房租都不够……都怪我,上次没跟供应商签延期协议,我没做好。”(新增财务姐的自责心理,用“指甲掐账单”细节具象化焦虑,避免重复过往“掉文件”的单一动作)成彦的指尖碰了碰“断货”两个字,突然想起张师傅昨天发来的视频——工坊里的绣娘们围着绣架,熬到半夜赶制nft配套的实体绣片,张师傅说“等收购成功,就把绣片寄给用户当福利,让大家知道咱们的非遗不是虚的”。要是断了绣线,不仅实体绣片做不了,用户还会觉得“星耀连材料都买不起,nft肯定不靠谱”。她深吸一口气,把账单捡起来,抚平褶皱,“先跟李总再谈,就说我们3天内给答复——我联系文创质押机构,说不定能先凑点钱。”她怕财务姐更自责,故意把声音放得平稳,可指尖攥着账单的力度,让纸边又起了层毛。顾怀安突然站起来,抓起手机就往门口走,“我联系过文创质押机构,非遗ip的质押率比普通资产高15,咱们手里有32件大师级绣品,其中12件是您母亲和张师傅的作品,鉴定证书上写着‘针脚密度20针厘米,符合大师级标准’,估值能到500万。”他拨电话时,指节蹭到桌上的银行授信函,函件边缘被他攥得发皱,“机构说非遗质押利率比普通质押低3,3天就能到账,比银行快——我现在就确认流程,别等银行了。”成彦刚要点头,手机突然响了,屏幕上跳着“银行王经理”的名字。她捏着手机的手发抖,手机壳上的栀子图案被汗蹭模糊,“王经理,授信批下来了吗?我们这边急着用……”“成总,实在不好意思,”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歉意,“总行昨天出了新规,说最近影视收购案风险高,要补充‘非遗ip现金流预测报告’,得再审核7天。我跟审批部的人吵了半天,他们说‘必须按流程来,谁都不能通融’。”“7天?”成彦的声音突然拔高,又赶紧压低——她看到财务姐正低头捡最后一张账单,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。她把手机贴在耳边,走到窗边,背对着两人,“我们要约期只剩20天,7天后再放款,收购款都赶不上付了!我们有32件绣品质押,还有第三方审计报告,这些不够吗?”,!“真不够,成总,新规卡得严……”挂了电话,成彦把手机扣在桌上,不敢看财务姐和顾怀安。她盯着窗台上蔫掉的栀子叶,眼泪突然在眼眶里打转,却硬憋回去——指尖掐进掌心,留下道红痕,疼得她清醒了点:她是星耀的老板,要是她慌了,整个团队都会慌。“彦姐,别担心!”小周抱着个纸箱冲进来,是行政部的实习生,平时负责订下午茶,今天却跑得头发乱了,额角还沾着汗。她怀里的纸箱用胶带缠了好几圈,上面贴着张纸条,被汗水打湿了点,“张师傅从苏州寄来的!他说‘知道你们缺钱,这些绣品先拿去质押,都是能当硬通货的好东西’,还附了张便签,说绣娘们愿意这个月先拿半薪,等收购成功再补!”小周把纸条递过来,上面是张师傅歪歪扭扭的字:“丫头,手艺在,底气就在——钱能解决的事,都不是大事,咱们一起扛。”成彦打开纸箱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12件绣品:有母亲生前绣的《栀子图》,针脚密得能看清每片花瓣的纹理;还有张师傅带领绣娘们新绣的《同心图》,中间用银线绣了个小小的“星”字。每件绣品都附了鉴定证书,证书上“估值10万-50万”的字样,像道暖光,照在成彦发沉的心里。她拿起母亲的《栀子图》,指尖抚过绣面,突然想起母亲教她绣栀子的场景——母亲握着她的手,说“绣栀子要先定花心,做事要先定初心”。现在她的初心就是守住非遗,守住团队,怎么能因为800万就放弃?眼泪终于掉下来,砸在绣面上,她赶紧用手背擦,怕弄湿了绣线。顾怀安走过来,递过杯温水,杯壁印着小栀子图案——是他早上从茶水间找的,知道成彦:()封杀十年,弃女逆袭成国际巨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