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场所有人里，以擎苍的人脉最广，可调度力量最强——擎苍却偏偏说什么屁话，还一脸并不担忧的样子，简直要把屈清政气坏。
“我不知道？”擎苍略微诧异地看着屈清政，还有凡同学哪里身体不好？是凡同学对这位教授瞒的太多，还是屈教授对凡同学弱小无助的滤镜太深？
擎苍想了想，觉得是后者。
“你当然不知道。”屈清政有些自得，在这群最多与小龟交往三个月的前任之中，他与小龟的相处长达两年多，已近三年。
尽管是以老师的身份，但屈清政他自诩，绝对比其他人了解凡秀柚更多。
“你不了解，小龟他向来娇气——”
在屈清政滔滔不绝炫耀之前，擎苍波澜不惊地打断屈清政，“凡同学从不娇气。”
擎苍目光凉薄，俯视已至中年的大学教授，“是你认为他应该娇气。”
千人千面，为了更好的赢得他人喜爱，在不同的人面前，根据不同人喜好，扮做不同模样是凡秀柚化人后的生存习惯。
在郑增面前柔和温顺，在老师面前娇气任性，在同学面前包容友好。但草妖，其实并没有人类的情绪起伏。
面对擎苍的目光，那好像洞悉了屈清政内心最深处的阴暗。赤裸裸地告诉屈清政，他是一个斯文败类。
屈清政还有几分大学教授包袱，当即就有一些挂不住脸，冷了神色：“你凭什么这么说。”
“你难道很了解小龟吗？”
在屈清政的质疑目光里，擎苍好像个“终于有人问了，不用再藏着掖着”的毛头小子，他说：“对于凡同学，我称不得算特别了解。”
“我只是知道，”擎苍目光悠远辽阔，眼前似乎站着个雪发青年，“他从来不会做能危及自己安危的事。”
“凡同学喜欢好喝的饮料，或者喜欢喝水，而不是能量液。”凡秀柚食用能量液，是为了维持自己在人间行走的力量。
“凡同学喜欢晴天喜欢阴天喜欢雨天，唯独讨厌暴风雨。”
本就不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长长针叶，无法将根茎扎入岩石太深，面对暴风雨便有些无力。
“凡同学最喜欢的颜色是橘色。”
凡是秀柚眼睛颜色，也是他从前针叶颜色。
“凡同学喜欢鸟，对宠物没好感也没恶感。”
“凡同学没有喜欢的蔬菜水果，食物偏好肉类，没有喜欢的歌曲但会听风雨声……”
第122章回家·玉棺山短短一章
擎苍一气呵成，声音略低，却在屈清政耳中如同惊雷炸响。
那些擎苍细数的喜好，有一些在屈清政面前迥然相反。他明明记得，在这两年多以来的观察中，小龟与他喜好仿佛，没有差别太多。
屈清政脑袋懵了懵。
等屈清政再反应过来，擎苍身影从他眼前消失不见。
“人呢，去哪里了？”
图彬戈看着手机里的信息，低头越攥越紧，他以为他们还有很久，可为什么柚子提出了结束？
“你确定要结束巡猎？”黑色红旗内，恭祝压着凡秀柚的腰腿，长鞭将青年手腕捆绑，但他垂落的目光依然温和。
对于恭祝的问话，凡秀柚回答是：“是的。”
“我已经得到了最满意的猎物。”嘴角微微笑着，凡秀柚安静抬眸直视恭祝的双眼：“你应当恭喜我。”
“恭喜你，小草。”恭祝摸着凡秀柚这张他实在很喜爱的脸，一点点不甘浮现，“当真没有回转余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