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上晚自习。”
陈扉回回答她的问题，“我高中最烦的就是晚自习。”
所有人都坐在教室，头也不能抬起来，外面时刻有老师检查巡逻。逼仄的教室，高压的环境，还有滴滴答答响的时钟。他都不喜欢。
“我也不喜欢晚自习。”
“你如果不逃课的话，会干什么？”陈扉回好奇，猜测着高中的李灵一会在晚自习的夜晚做什么，按照李灵一的高中的形象，他出声，“做作业？”
李灵一顺着他的这个话题走，想起自己如果高中晚自习不逃的话，会干什么，“嗯，然后做各种练习册。”
她小声补充道，“我们的作业很多啊，要写很多东西的，你们理科班是不是没这么麻烦？”
“应该没你们那么多。”
陈扉回点头，“我们不会就是不会，不会的话没作业了。”
李灵一闻言笑出声，没想到陈扉回会这么说。
她笑得两眼弯弯，江边倒悬的弯月映在脸上，眼皮薄薄的，白面黑睫红唇。
陈扉回被晃得愣神一瞬，面上装作无事，嗯了一声，“所以我高中经常没作业。一一，这样一想，你确实好惨。”
“哦。”
虽然陈扉回的语气很认真，但李灵一却不会真信他的话。
陈扉回高中的成绩也是在光荣榜上的，再怎么样，也得做一些作业来应付老师。毕竟池中不是每个老师都可以好好说话就应付够的。
“好吧，被你发现了，其实我高中的时候头悬梁锥刺股，努力学习来着。”
陈扉回说完，李灵一呵呵两声，想起陈扉回高中的光荣事迹，大名鼎鼎，名扬池中。
“不信啊？”
陈扉回懒洋洋地拖长声音，“好吧好吧，那你来说我高中是什么状态？”
李灵一瞥了他一眼。
“我高中和你不熟。”
“那你对我是什么印象？”
陈扉回发问。
她慢吞吞说着，还掰手指，“在我印象里，你高中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，爱参加各种活动，还有很多风流事迹……”
陈扉回听完李灵一这番算谣言集大成者版本，面上没多大的神情变化，微微叹气，“李老师，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理智的人……”他故意停顿，吊人胃口。
李灵一看他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“没想到，你也信了这些八卦。”
他略带失望。
“对不起，抱歉给你这样的错觉。”
李灵一语气诚恳。
陈扉回靠近李灵一，见到她这么乖，心早软成了一团，叫他只是想靠近李灵一，想吞掉李灵一，他低下头，“没关系。”
空气安静一瞬。
“可以接吻吗？”
他问。
李灵一抬头，低声，“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要亲的话就直接亲啊……
“因为你刚才说对我不熟。”
陈扉回出声。
李灵一没想到陈扉回还在陷入自己和他熟不熟的执念，但又不能继续回答这个质问。
她目不转睛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