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，抱着李灵一肩膀，凑前靠近她的脸。
李灵一“啊”了一声看向屏幕。
是自拍模式，原相机里的她没多大的变化，眼底还有些呆滞。
陈扉回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，语气有些无奈，“一一，我们在拍照，得笑笑。”
李灵一弯起唇角，头下意识歪向他，陈扉回也跟着笑。
他按下快门键。
二人的第一张正式合照出现。
看看时间，已经不早了，陈扉回开车送李灵一回盛世花苑。
下车的时候，陈扉回见到李灵一拿着花下车，她说着再见，笑眯眯地像是漂亮的小布偶。
“明天见。”
李灵一做着拜拜的手势，见到陈扉回坐在车内，手放在方向盘上，眼底神色被阴影遮住晦暗不明。
“明天见。”
陈扉回抬抬下巴，轻声回她，嘴角分明带着笑。
***
和陈扉回谈恋爱的时间越长，李灵一越可以感受到被爱的感觉。
每天的一束鲜花，还会有小惊喜。
每天的花都不一样。
李灵一有时候遇到何琴，会问她要不要选几只？
等何琴选完，她会把鲜花好好修剪，放在卧室、
李灵一养花和修花的技术随着收到的花频率高速增长。
池县的地方明明李灵一已经很熟悉了，还是会和陈扉回待在一起乐此不疲。
一起在江边散步，一起去看电影，一起出去玩，一起在商场买东西……
期待着明天，期待着和陈扉回见面。
李灵一有天突然回想，自己没和陈扉回谈恋爱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呢？
好奇怪，她竟然有些想不起来。唯一记得的事情也就只要和廖静怡一起玩的记忆。
李灵一却没继续去想。
记不起来的话就没必要强行回忆。她现在就已经很开心了。
廖静怡给李灵一发消息的时候，正在晚上八点。
年级组开了讨论会，当时不需要做笔记，李灵一没记，结果临时下通知要抽人展示，李灵一只能先回盛世花苑抄同事的补救。
还差几段，她一边写，一边接听电话，才接通就听到她的哭声，“呜呜呜呜。”
“静怡，你怎么了？现在在哪里？我来接你。”
“我在回忆呜呜呜呜……”
李灵一见到她哭得这么激动，加快自己手上动作，几下匆匆写完。
“你等着，我来找你。”
李灵一将笔记收好，就出门。
随手打车到了回忆，李灵一进门在吧台的位置张望，在一处角落找到了正低头哭着擦鼻涕的廖静怡。
廖静怡眼眶红得不行，看样子哭有一会了。桌上摆着两个空酒杯，显然是她解决的。
“怎么了？”
李灵一拿出纸巾为廖静怡擦拭，廖静怡整理情绪，见到李灵一这一瞬间才回神，“钟别因……钟别因要和我结婚啊……”
“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