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当众人听完之后,帐内顿时哗然一片。
“队率,这……这可不合规矩!”
郝卫脸色甚是难看,沉声道:“当兵吃粮,打仗获利,天经地义!禁止劫掠,弟兄们图何?”
“是矣!”
秦文拍案而起,怒道:“那些战俘不杀,难道留着浪费粮食?”
面对众人的质疑,苏烈早有预料。他不慌不忙,开始了他的“故事会”。
“诸位可还记得家乡的模样?”
“那些被战火摧毁的村落,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……他们与诸位的父母兄弟有何不同?”
帐内渐渐安静下来。好多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,他们突然回想起各自的家人……
“诸位可知,昔日黄巾之乱。张角徒众百万,所过之处烧杀抢掠,百姓起初依附,后皆痛恨。此乃前车之鉴也,吾等岂可重蹈覆辙?”
“至于战俘……”
苏烈继续道:“他们大多亦是被迫从军的贫苦百姓,与吾等何异?若善待之,或可感化归顺,岂不为吾军添一份力?若虐杀之,只会让敌人更加拼死抵抗。”
何靖闻言后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他回忆起彭城之乱时,自己也曾险些被乱军所杀……
苏烈见到众人皆有触动,于是趁热打铁:“主公以仁德著称,吾等身为其麾下之兵,岂能败坏主公名声?若连吾等都劫掠百姓,这与盗匪何异?与曹军何异?”
这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。
虽然心中仍有不服,但无人能反驳苏烈的道理。更重要的是,经过这几日的相处,他们己经开始信任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队率了。
“但请诸位好生思虑一番,吾等是要做流寇般的乌合之众,还是要成为真正的王者之师?”
“王者之师”西个字如重锤般敲在每个人心头。
之前苏烈描述的大汉羽林卫风采也再次浮现在了文路、周毅二人的脑海中——金甲耀日,队列如林,百姓夹道欢迎……
“某愿试行!”文路第一个表态。
“某也愿意!”周毅继而附和,“无非就是不再抢掠而己,有甚难的!”
“队率见识非凡,某等理应遵从。”
“听队率的!”
“队率所言极是。”
剩下的几名什长也跟着相继表态了。
苏烈见状,心中不由暗喜,他知道自己的威望正在这些老兵心中生根发芽。有了这十位骨干的支持,改革就成功了大半。
诗曰:
铁马金戈意气扬,男儿壮志震八荒。
军歌嘹亮冲霄汉,纪律严明铸锐芒。
仁德为怀安百姓,英风贯日慑敌邦。
他年若遂凌云志,青史留名万古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