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一样!”
“某也一样!”
王大眼闻言后,略微一思索,便立即说道:“既如此……放乌!全部皆放!”
此言一出,落在最后的那名士卒解开腰间藤笼,五只乌鸦立刻扑棱棱振翅而起,黑羽掠过暮色,转眼消失在雾霭中。
在这之后,老龙滩的某处也有五只乌鸦被人放飞。这些鸟儿如同之前那般,也是在空中盘旋两圈后,便飞离了这片泽地。而这一幕,正在老龙滩的深处陆续上演。
“伍长,放乌传信是否有些儿戏?”
当五只乌鸦放飞后,王大眼身后便传来压抑的疑问。
听到这个问题,王大眼没有立即回答。
他忽然想起了之前苏烈布置任务时的场景——那个束发少年站在龟裂的土丘上,用树枝画着简陋的示意图:“泽地水鸟警觉,见人即飞。唯有乌鸦……贪食腐肉,常聚不散。”
他环视众人错愕的面孔,忽然轻笑:“曹军见泽地鸦群,只当是啄食死鱼,岂料……”
当时,不光是他们几人,就连何靖等人都觉得这法子太过儿戏。首到如今亲眼看见曹军出现,他们又无法及时脱身后,方才明白那位少年队率的算计何等深远。
而且临行前苏烈还反复叮嘱过:“儿郎们切记,曹军若至,必先遣斥候探路,尔等毋需接战。届时以乌为号,五羽即大军。”
要知道泽地传信本是古法。
昔日齐桓公伐楚,楚人使屈完见管仲,便有“尔贡包茅不入”之语,茅草束中暗藏军情。苏烈初时也想效仿此法,令士卒以芦苇为号。可老龙滩芦苇连绵十里,风过处如浪起伏,纵是插满旗帜也难辨敌我。
故而,苏烈立即便发扬了自己的优良传统——把影视剧中出现频率最高的飞鸽传信,换成了飞鸦传信。当然,这并不是他不想用鸽子,而是真没有!
就在王大眼遐想之际。
东岸高地上,苏烈正用麻布擦拭着佩刀。而这刀刃上映着最后一缕夕阳,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金光。
“队率!”
郝卫气喘吁吁地跑来,大声喊道:“西面放乌了!五只!”
苏烈闻言,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。
他抬头望向西天,恰好看见最后一只乌鸦消失在暮霭中。他缓缓收刀入鞘,金属摩擦声惊起了附近芦苇丛中的几只水鸟。
“传令。”
苏烈的声音此刻平静得可怕,“各就各位,带足两日干粮。”说着,他又转身对何靖说道:“遣人告知魏都尉,速速来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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