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若论兵家与纵横家,小郎又如何看之?”
听到对方说起这个,苏烈精神一振,很是自信:“兵家讲究‘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’,烈以为‘致人,而不致于人’方为用兵之根本。至于纵横家,其精髓在于‘合纵连横’,以利诱之,以势压之,以谋胜之。如张仪、苏秦,搅动天下风云,皆是如此。”
诸葛亮又问:“苏小郎可知‘兵者,诡道也’何解?”
“呵呵,这个可太知道了!不就是骗么?搞不好后世的小学生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。”
苏烈心中一喜,愈发自信起来了,朗声道:“‘兵者,诡道也’需虚实结合,出其不意。意为用兵之道在于诡诈,不可拘泥于常理。如孙武所言,‘兵无常势,水无常形’,用兵之道,在于灵活应变。”
听到这番分析后,诸葛亮对苏烈的才学便没有了任何疑虑,对他欣赏愈发溢于言表。虽说这些解释在后世,很是常见,根本不足为奇。但这里是汉末三国时期,造纸术都还没有普及呢!别说是更为稀少的兵法了。
一时之间,诸葛亮与陈瑜都忘记了,他们此时尚未完全驱除来犯之敌,船队后方还有两艘蒙冲在与水匪纠缠着。也不知道黄复率部去支援,是否己经成功了。
少待,诸葛亮再次开口问道:“苏小郎‘凡战者,以正合,以奇胜’又当何解?”
“烈以为此意有二,一为奇,二为余。奇者,出奇制胜。余者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诸葛亮见对方只是稍加思索便又给出了答案,眼中的赞许之色愈发浓郁,“那苏小郎以为,用兵之道,诡诈与正道,孰轻孰重?”
苏烈对此也不再作沉思状,脱口答道:“诡诈与正道,皆为用兵之道,不可偏废。诡诈可出奇制胜,正道可稳扎稳打。然诡诈若用之不慎,反会自陷险境;正道若过于拘泥,亦会错失良机。故用兵之道,当因时制宜,灵活应变。”
诸葛亮闻之大喜,赞道:“善,大善。苏小郎己深得其中三昧矣。”
“先生过誉了,烈不过是班门弄斧,不敢当此赞誉。”
苏烈连忙拱手,他对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。
因为从头到尾这些观点,大多都不是他自己的理解,更多的是“前人之言”,他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己。
估计真实实力连赵括与马谡都比不了,至少别人是有自己的理解在里面,而苏烈呢?全是别人的理解。
可诸葛亮并不知道,他现在兴致己完全被苏烈勾起了,心中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。
“苏小郎,可还读过其他兵法?”
苏烈听罢,有些语塞。
他虽涉猎过《武经总要》、《练兵实纪》、《百战奇略》等后世兵法著作,但这些书此时尚未问世,他总不能说自己读过未来的书吧?而且他纯粹只看了个皮毛,连略知一二都谈不上。
见对方不答,诸葛亮又试探着问道:“《六韬》、《三略》、《尉缭子》、《司马法》可曾读过?”
可苏烈依旧沉默。
“看来是吾太过奢求了,如此年纪己非常人矣。”
诸葛亮心中刚闪过一丝失望,苏烈就忽然开口:“烈思来想去,所学之兵法,己然忘记许多,但尚有一部可供先生鉴赏。”
他顿感好奇,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。
“乃吾师所授《三十六计》也。”
苏烈狡黠一笑,心道:“丞相,我己经尽力了,这是我除孙子兵法唯一记得的兵法了。”
“《三十六计》?亮从未听闻过。”
诸葛亮博览群书,自诩通晓古今兵法,却从未听过此名号,心中难免不生出一丝疑惑。
“你当然没听过,这可是后世的著作。”
苏烈心中暗自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,解释道:“想必是吾师所著,先生未曾听闻,实属正常。”
“苏小郎,可速速说来。”
诗曰:
百家论道显英才,算学兵谋巧思开。
仁法治国安天下,阴阳推演测未来。
奇正相生谋略远,纵横捭阖势如雷。
三十六计藏胸臆,少年壮志震云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