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裹在布包里，扔在阵法外头，哭得嗓子都哑了。
女弟子们御剑巡山，发现了他，围了一圈，叽叽喳喳的。
“哎呀，这小东西哪儿来的？男娃儿哎！”
“别管那么多，先抱进去，冻坏了可怎么办？”
“宗规不让男人进啊……不过这么小，算男人吗？”
最后，还是大长老霜凌烟拍了板。
她从主殿走出来，一身素色长袍裹着窈窕的身段，长发披肩，眼睛深得像潭水，笑起来温柔得像邻家的大姐姐。
“留下来吧，这孩子有灵气，扔外面可惜了。我们岚仪宗又不是吃人的地方，养着呗。”
就这样，他成了宗门的例外。
霜凌烟亲自抱他进殿，给他喂了口热乎乎的灵乳——那是由宗门饲养的牛羊所产，有着充沛的灵力。
霜凌烟哄道：“小家伙，别哭了，姐姐这儿有好吃的。”她的手软软的，掌心温热，摸着他的小脑袋时，他一下子就不闹了。
从那天起，岚仪宗就多了一个小王子。
就连陆昊这个名字也是霜凌烟为他取的。
回忆起那些年，陆昊忍不住笑了笑。
成长的过程像泡在蜜罐里。
女弟子们把他当宝贝似的宠，五六岁时，他就跟着师姐们到处跑。
清晨，雾还没散，师姐苏媚就会来敲门，手里端着热腾腾的粥：“陆昊，起床啦！今天去溪边捉鱼不？昨儿我新学的岚丝诀，能钓大鱼哦。”苏媚是他众多师姐中的一位，二十出头，长发及腰，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，身材匀称，纱裙下的大腿线条隐约可见。
她教他钓鱼时，总爱弯腰凑近，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，让他小脸红扑扑的。
午后，琴台边上，另一群师妹会拉着他练功。
她们几个，年纪跟他差不多，扎着马尾，穿着短裙，活泼得像小鹿。
“来，陆昊，我们比比谁的岚风步快！”她们围着他转，裙摆飞起，露出白皙的小腿，笑闹间不小心撞到他身上，软软的触感让他心跳加速。有的师妹还爱撒娇：“哎呀，你欺负人！罚你背我下山去。”陆昊每次都假装不情愿，背起她时，能感觉到她们胸前的柔软贴着后背，热热的，痒痒的。
长老们也宠他。
霜凌烟最常召他去主殿，指点功法。
她坐在软榻上，腿优雅地叠着，白袍下隐约可见曲线，声音软软的：“陆昊，你的纯阳体质不错，但得配上岚仪诀才行。来，姐姐教你。”她示范时，手指轻点他的经脉，触感凉凉的，却带着股暖流，直钻进骨头里，让他全身发酥。
有一次，她教岚丝缠时，示范绳子似的岚气缠上他的胳膊，轻轻勒紧：“感觉到了吗？就这样，柔中带力。”那岚丝滑腻腻的，像丝绸裹着皮肤，他点点头，脸却红了，懵懂的心也对这种奇妙的触感产生了悸动。
宗门里没人提宗规的事儿。
大家都默认他是特殊情况，宠着惯着。
陆昊也乐在其中，他练的功法是霜凌烟特制的阳岚诀，融合了纯阳体和岚仪阴柔，进步飞快。
十五岁生日那天，全宗门给他办了个小派对，女弟子们围着篝火跳舞，纱裙飞旋，火光映得肌肤发亮。
柳烟端着酒杯凑过来：“生日快乐，小帅哥。来，姐敬你一杯。”酒是岚花酿，甜中带辣，喝下去暖洋洋的。
她靠得近，呼吸热热的，喷在他耳边：“长大了啊，以后可得保护我们这些姐姐哦。”
那天夜里，他醉醺醺地回房，脑子里全是她们的笑脸和香气。
躺在床上，他摸着眉心的那点热意——从小就有的，纯阳之躯的标记。
霜凌烟说过，这是他的福气，能让他在岚仪宗如鱼得水。
可有时，他会想，要是没这体质，会不会不一样？
会不会有更多……自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