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破碎，带着哭腔，“这成何体统……我若答应，便是纵你进一步堕入深渊……”
她雪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床单，白丝脚掌蜷缩在床角，脚趾在湿透的丝袜里瑟瑟发抖，像被寒风吹皱的湖面。
于紫月眸光一黯，紫唇抿成了倔强的弧度。
她松开林傲雪的下巴，指尖却恋恋不舍地滑过那道被自己勒出的红痕，像在确认所有权。
她的心底钝痛地抽了一下“师姐连现在，都不肯为我低头。”
可那痛很快被更汹涌的占有欲淹没“没关系，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恢复成惯常的轻快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冷：
“既然师姐现在不愿意……那就算了。”
“反正时间还长，我会慢慢改变你的。”
她起身穿上衣服，紫纱裙滑过膝弯，露出雪白的大腿与腰窝。
背对林傲雪时，紫眸里的湿意一闪而过，指尖在裙摆无意识地攥紧，掐出褶皱。
（师姐，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留下的……）
她回头，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到近乎病态的笑：
“不过，你住在我这里，总要交房租的。”
“明天开始，你去‘紫藤’酒吧打工。那边我会打好招呼。”
“今天……好好休息吧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不过不能离开这个房间。当然，你也可以试试。”
门扉“咔哒”一声合上，锁舌落定的声音像一记闷雷。
于紫月背靠房门，紫发垂落遮住眼睶，指尖死死掐进掌心，留下月牙形的血痕。
眼眶发热，泪珠滚落，却被她倔强地眨回去。
“师姐……我舍不得你难过，可我更舍不得你离开。总有一天，你会主动牵我的手，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房间里，林傲雪蜷缩成一个白色的小雪团，雪白的脊背在冰蓝的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她终于控制不住，肩膀剧烈耸动，压抑已久的啜泣像雪崩般爆发。
泪水砸在玄冰绸上，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，叮叮当当滚落。
白丝脚掌无意识地蹭着床单，湿透的丝袜贴着皮肤，脚趾蜷缩又舒展，像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屈辱与无助。
“短短一天……我竟然从傲雪凌霜的冰仙子，沦为……”
她咬住手背，血腥味在口腔蔓延，却压不住喉间破碎的呜咽。
“紫月……是我对不起你吗？”
记忆深处，小师妹紫眸亮得像星子，雪洞里抱着她取暖的温度还残留在经脉。
“若我当年没有那么冷漠，若我早一点发现你的心意……”
愧疚像冰锥刺进心口，又被羞耻的火焰炙烤。
“可我……怎能纵容你堕落？”
她抬起泪眼，望向梳妆镜前的合影——
照片里，小师妹笑得比谁都灿烂，而她自己，依旧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。
泪水再次决堤。
“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窗外，魔界的月亮冰冷高悬。
冰仙子的哭声被厚重的门板隔绝，只剩白丝的脚掌在床单上留下蜷缩的湿痕，像一朵被暴风雨摧折的雪莲，在黑暗中颤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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