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知道，那天晚上我是在地上硬生生挨了一晚上。”
“我在方家那么没地位，也没吃过这苦啊。”
方佳可算是逮着个人诉苦了。
这下换到云荞惊讶了。
侯爷那天晚上去方佳屋里睡根本没碰她不说，还把人撵下床去睡了……
那她是不是比方佳幸运点啊。
“方佳妹妹，吃了吗？要不，吃点。”
方佳正是想跟云荞吐槽，便跟着云荞一起吃了早饭。
早饭吃完，方佳话也说完了。
她拿着帕子擦了下嘴，正对云荞说着：“年三十晚上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，我听孙思思说了句，说是先前侯爷最是疼爱眉姐姐，但老夫人那边不许妾侍先诞下子嗣，硬是灌避孕汤药给灌的没了生育能力。”
“你说可怕不可怕……。”
“你们啥时候说的这话，我咋不知道？”云荞还真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侯爷对程丹眉好，程丹眉有很多东西，都很珍贵，她说那些都是侯爷给她的，从那些东西中便可以看出，侯爷对她是真爱。
至少曾经是爱过的。
“那天晚上你只顾着吃了，我们说话的时候，你头都不带抬一下的。”
方佳说着，云荞手中的勺子正往嘴里送瘦肉粥。
她还真迟疑了下，然后还是慢慢的送入口中，咀嚼咽了下去。
“天大地大，吃饭最大。”
方佳在云荞这里蹭了个午饭，随即离开了，说是要回去补觉，云荞严重怀疑，方佳昨儿晚上偷听她和侯爷的墙根了。
不然，这好端端的大早上补什么觉。
刚送走了方佳，后又来了个人。
不是素来喜爱清静的张玉清，倒是一直很少说话的莲香。
莲香是老夫人拨到侯爷跟前的，原本也是教侯爷懂人事的丫鬟存在，莲香长得不错，性子瞧着也好，就是为人木讷了些，不会说温柔小意的话，侯爷基本上没去过她那屋。
“莲香姐姐，你怎么来了，前些时日答应给你绣的荷包，我可还没做好呢……。”
莲香笑了笑，“不是前来找你讨要这个。听说昨儿晚上侯爷宿在你这屋了？”
云荞没直接回答是，“莲香姐姐都知道了，想着眉姐姐肯定也知道了。我这就去眉姐姐那处走走。”
莲香怕云荞想多了。
便忙着说道：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眉姐姐那边得知，老夫人那处给侯爷寻了个门第不错的亲事，身份不低，唯恐担心你会成为靶子，这才让我来与你说一声，此事，切不可往外说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云荞内心自是感动。
“莲香姐姐谢谢你，也谢谢眉姐姐。”
“咱们都是一样的身份，该是互相帮忙。其实你不知，在你们三个没来之前，我与眉姐姐以及孙思思，也是争斗过。”
“可后来才知晓，侯爷他啊，谁也不爱我们其中任何，他也不管我们的死活，既然他无心，我们何必为了他而争风吃醋，斗的你死我来。”
到底是身份卑贱，上头的大人物根本就记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