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声音越小：“这样的老板，就算是……是那个什么……也应该算是好的吧。”
“长官明鑑啊！”
一个头髮白的老职员大声喊道：“我在这公司干了二十年，杜总从没拖欠过一天工资，去年我工伤，医药费全报不说，还给了营养费……”
他老泪纵横：“这样的好老板，求求您网开一面！”
“我，我知道不该这么说。”
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主管战战兢兢地开口：“但杜总確实，確实比很多老板都有人情味，至少，至少他从不会因为员工年纪大就裁员。”
……
苏斩微微皱眉。
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冒著进牢子的风险，为一个畸变种开脱。
看来这个工作对他们真的非常重要。
刘主管见状，得意地咧开嘴：“听到了吗？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怪物！
我们给的，可比你们人类资本家大方多了！”
秦白不屑地笑了一声，对著还在求情的人群高声道：
“你们说的年终奖，医疗补助，子女教育金，不过是杜山河精心设计的偽装。
一个乐善好施的企业家，谁会怀疑他是畸变种？”
现场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秦白继续道：“现在，让我告诉你们这位好老板的真实身份，超脱会第一批元老之一，掌管江城及周边三座城市所有迷雾事件的区域负责人。
过去半年，经杜山河亲手批准的迷雾事件103起。
死亡人数98734人，因此受伤的人数更是数都数不过来。”
秦白扫视著面如土色的员工们：“这就是你们为之求情的好企业家。
明知对方是造成近十万人死亡的元凶，却为了一己私利公然包庇，你们的行为已构成包庇畸变种罪！”
这句话像炸弹般引爆了人群：
“长官饶命啊！这一点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啊！”
“谁知道杜总……呸！那个畸变种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！”
“长官，我，我女儿还在医院，我不能坐牢啊！”
……
秦白缓缓环视著这些员工，停顿了足足十秒，才开口：
“念在你们確实是被杜山河精心设计的表象所迷惑，这次，肃清司可以既往不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