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，来啦……”
刘总监突然歪头，涣散的左眼艰难地对焦：“小……怪物……杜少说的，没错……”
“刚才还好好的，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了。”
秦白站在阴影里，踢了踢地上的空针管：“剂量確实大了点。”
刘总监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束缚带勒进溃烂的皮肉里：“迷雾！迷雾！迷雾降临！方能超脱！”
都精神崩溃了，还没有忘记超脱会的教义。
苏斩不得不佩服这个组织的洗脑手段了。
不过心里轻鬆了不少。
毕竟在他看来，一个精神崩溃的畸变种，怎么和他对质？
“嘻嘻……”
刘总监嘶哑地念叨著：“肉，好吃……我最喜欢吃……”
秦白缓步上前：“你之前不是让我叫苏斩来吗？现在人到了，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刘总监却只是痴痴地笑著：“骨头……要嚼碎……脑髓最甜……”
苏斩站在一旁，在心里不动声色地鬆了口气。
看来对方已经彻底精神失常，连最基本的对话都无法进行，更別说指认什么了。
就在这时。
秦白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盒，里面整齐排列著十二根泛著寒光的问心针。
“不！不要！“
刘总监像受惊的孩童般剧烈挣扎起来，束缚带深深勒进溃烂的皮肉：“求求你！別扎了！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那个针！太疼了！求求你……”
秦白面无表情地抽出三根银针，快如闪电地刺入刘总监的特定的穴位。
“啊——！！！”
刘总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但很快，他的眼神竟然逐渐恢復了清明。
“听著。”
秦白的声音冰冷：“这三针能让你清醒半小时，但……你本就生命垂危，所以代价是你的生命，半小时后，你会死。”
刘总监的独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，但神志確实清醒了许多。
他艰难地转动眼球，看向苏斩，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“现在。”
秦白退后一步：“把你要说的话，都说出来。”
苏斩心里又沉了下去。
他感觉他今天的心情就和过山车一样。
上上下下，下下上上，最后下下下下。
真没想到还有秦白这种手段。
用全部的生命换来半个小时的清醒。
苏斩已经能想像到秦白用这招对付了多少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