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言又怂又好奇地抬眼，镜明显然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大错。
站在镜明的视角，她是和今言一样的，没有见过对方生气的样子，所以看起来很不严肃。
鹤玄的脸色和今天的天色一样阴沉，还好她手边没有东西，感觉下一秒就要摔东西的样子。
说话的声音很冷，怒火中烧中夹杂着一点心疼。
这点心疼只是因为对方跪下的那一瞬间太响了，担心她会不会疼。
镜明对上师尊的眼睛，面对师尊眼神中的冷漠，打了个寒碜。
好吓人。第一次见她摆这种脸色，倒不是怕挨揍，主要是怕师尊以后不要她了。于是慌地收回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，忙磕头认错：“对不起师尊，学生不该将您炼好的丹药随便赠予她人，但长禾是我的朋友，她几日后要去参加内门弟子选拔赛，我……”
“你住嘴。”鹤玄闭上眼，手放在椅背上，攥着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，然后她站起来了，走到镜明面前，慢慢蹲下。
鹤玄手劲不大，因为常年偷懒，每天除了炼药别的又没什么重活，手格外嫩，导致捏着镜明下巴的时候看不出来是在训人，反倒偏调情多一点。
镜明不知道师尊这是什么意思，只感觉对方现在好像恨不得要吃了她。
“那你呢？你自己就不去比赛了吗？”鹤玄咬牙切齿问，真不知道这傻孩子脑子里面一天天装的什么。
“我？”镜明疑惑，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失落，她轻声说：“我也要去参加这个比赛吗？”
“你不是从来我这的时候就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问鼎武道巅峰？你有天赋，为师现在已经教不来你什么了，你能明白吗？你想往上走，就不能跟着我困在这汇仙阁，你能明白吗？”
镜明看着她越说眼睛越红，直到最后满眼的血丝，落在她眼里属实不是滋味，她有点想哭。
没想过师尊情绪波动会这么大，带着一定程度的隐忍。
镜明不知道她在隐忍什么，只是凭感觉走，双手抱住她。
时去本来半蹲着的，被她这么一抱直接和她面对面跪下了。
镜明把她抱住，整个脸都埋在她颈侧，闷哼着说：“师尊，是不是我去参加这个比赛，倘若成功了，以后就不能和您生活在一起了？”
鹤玄也没想过她会问这个，她始终开不了口，只能从嗓子里面挤出来一个“嗯”。
“那我不要参加这个比赛，我想和您一直在一起。”镜明说的很果断。
刚来求道时，她那时候年纪小，什么都不懂，是师尊照料她的一切，每次下山采购的时候都会带她一起下去，顺便看看她那逐渐老去的母亲。
在个头日渐接近师尊的时候，她也明白，或许修为强大并没有那么重要，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莫要胡说。”鹤玄叩住她的后脑，轻轻吸一口气，挣开她的怀抱起身走了。
临走时还说：“丹药为师会重新给你准备，比赛你一定要去。”
一个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，怎么忍心她折在这里。
也许当初不该收她的，养出来感情了。
“卡。”陈九天喊。
听到喊卡，今言瞬间从地上站起来去拉时去的手，“哇，时老师这一镜好帅，演技大爆发……”
第165章倒杯水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