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给自己又说委屈了。
昭昭没有接话，她安静地坐在旁边听宁荣荣哭诉。
月光不知何时拨开了浓厚的云层，洒下几缕光辉。
……
伤心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，宁荣荣依旧低着头，声音闷闷道：“你…是不是觉得我刚才……特别讨厌……”
她的手紧紧攥着那块已经被泪水浸湿的手帕。
“讨厌？”昭昭微微歪了歪头，语气带了点困惑，“谁说的，我可没这么想过。”
宁荣荣愣在那，眼角的泪珠摇摇欲坠。
“你…你不觉得我……”
“觉得你什么，觉得你厉害不服输？”
宁荣荣：“啊？”……倒也不是。
昭昭的声音继续响起，很轻，“还记得昨天和赵老师打架的时候吗？”
“你一直坚持着辅助大家，后面我去找你的时候，明明你魂力消耗大的脸色都发白了，还强撑着给我们增幅，一次都没有落下。”
“你说，没事的，我还能撑下去。”
“当时的宁荣荣，真的是在闪闪发光哦！”她顿了顿，目光似乎透过眼前哭泣的少女，看到了考核中那个强撑着施放魂技的身影。
“这么厉害的辅助，总不能让这些小脾气给造没了吧？”
“简直太可惜了！”
少女的声音很是认真，像是在为某件值得赞叹的事情惋惜一样。
宁荣荣彻底愣住了。
从未想过，会有人注意到这个。
“我…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……”
一滴眼泪顺流而下。
宁荣荣飞快地撇过头，试图让那不听话的眼泪憋住，傲娇道：“身为辅助系魂师就该是那样的，不然要我们有什么用！”
“瞎说什么，你那很厉害啊！”
昭昭理所当然道：“大家都是陌生人，像后面你给我力量增幅，在你的魂力消耗那么大的情况下，可以选择不帮我让自己舒服一点，合情合理的事情我也没理由说你。”
“但是，你没有！”
“你不还是帮我了吗！”
“你给我力量增幅的那一刻，在我心中简直就是神，有个辅助系魂师那么用心帮忙真的太好了！”
这完全出乎意料的回应让宁荣荣睁大了双眼，一时竟止了泪水。
她转给头，呆呆地看着少女那月光的映照下，更为干净明媚的笑容。
没有技巧，全是感情。
“厉害什么……”
宁荣荣的肩膀又塌了下去，声音闷闷地自嘲道：“我又比不上你们任何人，跑步也坚持不下来…我真的…真的很差劲……”
泪水再次无声地露出，“可是在家里，所有人都顺着我，哄着我，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。我以为…我以为在哪里都应该是这样的，离开宗门后，我才发现…我其实什么都不是……”
“弗兰德说的对，除了依靠宗门，我就是个一无是处，任性妄为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