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衣阁，上官瑞雪的小窝，原本还有一条过道隔着的床被连成了一体。虽然狭窄的单人床变成足够他与小莲、小红刚好躺下的宽度，但是被子却只有两床。
看着一身单薄麻布衣服的两姐妹静坐在角落，明明很冷，却还在忍耐，上官瑞雪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她们己经习惯了这种卑微的心态，一时半会很难改变，算了，我也别着急，和她们聊聊天，也许能慢慢改变一下她们。
“哎呀！本以为搭上一块木板很简单，没想到固定牢固，且不硌人，弄了一晚，我都有点累了。但终于完美完成了，被子只有两床，你俩睡吧！”
说完，小莲和小红果然如预期，凑了过来，开始给他揉肩按腿。“老爷，你不睡吗？你不睡，我们可不敢睡！”
“老爷！哈哈哈！我就一个小小西级管事，自己还没脱离奴籍，以后可别这么叫我，不然我会有麻烦的。”
“哦！那就只有我们的时候我们这样叫，保证小声，别人听不到。”
“我说，你们觉得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人吗？”
“唉？”“老爷，我们不是人，那是什么？”小红和小莲的反应不一。
看得出来，小红更简单，小莲的脑子更灵活一些，会思考一些问题，白天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胆气，好好诱导一下，以后会是一个不错助力。
于是上官瑞雪接下来的话也主要是说给小莲听。“你们考虑过自己的事情吗？”
小红摇头，小莲则是思索了两秒。“小时候倒是想象过，但自从被卖进上官府，就再也没想过了。”
“哦？没想过你敢求救？”
“嫁给老爷做奴妻，至少还有些盼头，小红要是被良公子糟蹋了，以后就只能一辈子为奴了，一辈子都被人践踏。等良公子玩腻了，他还会把小红带出去，让其他人随意凌辱，比家妓都不如，最终只能在屈辱中死去。”
这么惨！毫无人性！上官瑞雪想象过旧社会的黑暗，却没想到这么黑暗，尽管自己也体验了许多底层奴隶的悲惨，但女子更悲惨。
尤其是还稍微有些姿色，最好的结局应该就是嫁作小妾，但这也不代表最终结局会是好的，莫蕊就是最好的例子，李香本来还算好，但也架不住遭嫉妒，
都是阴暗的东西，上官瑞雪心里很压抑，于是他想到了一丝略带光明的点。
“你们的卖身契不是终身的吧？一般不都是到二十七八就可以放出去了？”
“回老爷，一般会把儿女卖掉的人家，都是难以维持生计的人家，自己都没盼头，所以大部分都是终身的。即便有些没有签终身契，也很难熬到时间。万幸有人熬出头，愿意出去的，也大多是你们男人，女人出去的结局……”
“会怎样？”
“我也是听说的，要么再次被卖，要么被夫家当做交易工具。”
“不是吧！普通人只要能娶妻，不会随意糟蹋吧？”
“老爷，二十七八，算是老姑娘了，大虞男十六、女十五就能成婚，会娶二十七八的老姑娘的男人，连自己都照顾不好，还会管妻子？”
……
沉寂了约半分钟，上官瑞雪又换了话题，“那现在给你们空闲，能吃饱穿暖，你们会有理想吗？或者说是有点以前不敢想的希望吗？”
“给姥爷生个儿子！”这回是小红先开口。
“还是别叫老爷了，免得以后你们叫习惯了，叫夫君。”
“好的夫君！”
“小莲，你呢？”
“我……和小红一样，夫君以后就是我们的一切，你让我们往东，我们就往东，只是小莲斗胆求夫君，不要丢弃我们。”
“首先，我绝不会抛弃我的家人，记住了，嫁给我，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。其次，不要觉得自己低人一等，不过这世界等级森严，你们一时可能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，也很难做到，但我要你们记住，你们不是牲口、不是干活的机器、也不是生育的工具！”
“啊！夫君，小莲和妹妹应该能生的，我们会努力的！”
看着小莲慌张的样子，上官瑞雪有些无奈，解释不清楚了！
生怕上官瑞雪不要自己，小莲开始帮上官瑞雪脱衣服，见小红一脸木讷，便招呼小红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