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了这一天等待太久了，早就准备好了人手。
他已经隐隐老了，必须用顾家的秘术拿到小无的异能，才能保持青春常驻，李如意闭上了眼睛，轻轻哼起了歌。
——当天，顾家一片血光。
小无一身白裙，畅通无阻。
身后来自李如意的暗卫明为帮助，实为监视。
小无冷哼一声，闪身进入顾家暗阁。
她转手就将暗阁门关上，将那些试图跟上的暗卫挡住。
“他爹的。”
精神力渗出，小无耳朵动了动，听到了那暗卫首领的一句暗骂。
他们进来还要些时间，她必须速度快一点。
李如意急着求秘术，又必须有她打头阵，自己只有这一次喘息时间，她用了两年时间查清楚，顾家暗阁里有着破解黑金蛊虫的冰莲虫草必须马上——
然而思绪却被一阵慌张地撞破东西的声音打断。
“谁？”
小无立马向那边看去，随即她整个人像是雷击了一般，站在原地。
——是刘语华。
才两年没见，刘语华几乎变了一个样子，整个人佝偻起来，白发苍苍，脸上皱纹沟壑纵横，看到小无看过来，她整个人闪躲起来，试图将自己蜷缩进角落里。
很显然，她根本认不出眼前这变化极大的女孩，就是她的女儿。怔愣不过一瞬间，小无稳定了心神，闪身想要往前面走去。
“你想要找什么，我帮你找，但是你要带我走。”
也许是心情复杂，小无一个晃神，衣角居然被她抓住了。
她似乎反应了过来，将小无当作了偷盗的小贼，对着小无露出当年对着李如意一样的谄媚笑容，莫名让她心中泛起了恶心。
“不，用。”
小无一字一顿，僵硬地拂开她的手。
已经耽搁很久了她不能在耽搁时间下去。
然而，被拒绝的刘语华脸色大变，张着嘴就要呼唤人来。
小无无法，想要一掌打晕。
但是迟了，暗阁门被破开，李如意的暗卫头子脸色难看，低声喝道：
“你在干什么小无？还不动手！”
“小无？！”
身前响起尖锐的怨毒叫声，似乎看到了什么仇人般不可置信。
——
“呼哧呼哧！”
季无醒了过来。
她整个人下意识腾坐而起，左手放在心脏处，那里还“砰砰”急速跳动，还未平复。
她额头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，似乎做了一场大梦。
怎么回事？
季无闭上眼睛，双腿盘坐，平缓心绪。
自从和000还有祁星经历了无数小世界之后，她已经是许久没有记起从前了，那些久远的回忆，那些名字，似乎都镀上了某种沙尘，变得朦朦胧胧的。
后来呢，后来发生了什么？
季无只感觉额头间的筋脉一跳一跳的，生疼。
她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