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”
程少凡一把拎过她:“再说一遍。”
“滚!……”
她剩余诅咒他的话,则被他滚烫的吻堵住。
北京。
程酒酒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打扫大厅的陈阿姨。
陈阿姨转过身,神情诧异:“小姐怎么回来了?先生不是说不让告诉你吗……”
“你们什么都不肯跟我说,是觉得我是个外人么!”
“小姐什么话,太太只是怕你担心。”
“我在国外才更担心!”酒酒卸下相机包,脸上极少见的没有笑容,“我哥人呢?”
“……陪先生在医院。”
“妈呢?”
“太太也在。”
“那我去医院一趟。”
说着朝门口走去。
走到一半,她又折了回来:“陈阿姨,能借你买菜车的钥匙一用吗?这次回来的急,我把钥匙都落在那边了。”
医院的走廊很静,程酒酒能清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。
夜已深,除了自己的妻子,专属病房内只留下了老黄。
程少颐正在洗水杯,转身看见酒酒,眼中闪过一刹惊讶,立刻恢复了镇定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老黄咳嗽了一声。
“不是说了谁也别通知吗?”程少颐瞪着他。
“小姐又不是外人……”
这不是个能说俏皮话的场合,每个人看上去都情绪紧绷。
程酒酒赶紧走过去,宽慰地抱了抱程少颐:“哥,别生气,是我前天打电话给老黄,他无意间说溜了嘴。”
程少颐眉头渐舒,不说话了。
老黄暗吁了口气。
病**的程父睡容安详,精神看上去比程酒酒想象中好很多。她坐在旁边默默看了一阵,这才想起来没见着母亲。
“妈呢?”
“有些急事出去了。”
“是堂哥那边又弄出了什么事?”
程少颐愣了一下,神色冷清:“按他们的说法,现在是在实事求是。”
实事求是,程父的身体抱恙,恐无法继续胜任董事长一职,应尽早召开董事会,敲定下一任董事长人选。
程母为这事已经和部分董事们斡旋了好几天了。
程少颐低头看表,十二点过了。
“酒酒,你刚下飞机,先回去睡吧。”
“是啊,”老黄也劝她,又看了程少颐一眼,“少爷你也一起回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呢。你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。太太走之前还叮嘱我,让我赶你回去睡觉。”
酒酒这才注意到程少颐眼中布满了血丝。
她拉拉他的衣袖:“哥,你就听话,回去吧。”
“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