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哑巴啦？我问你们，哪里可以抓到龙？”卓热狂妄地说，“抓到它的话，灵魂碎片要多少有多少吧？也许龙肉龙血吃了也有奇效。哦不，光是把一条活生生的龙关起来展览，就已经能赚天价啦！”
说到钱，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狂喜的光芒，拜龙者们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一个疯子。
“龙神……上百年前就死了。”一个拜龙者惶恐道，“它死的时候，灵魂碎片飞向了人间各处，只有极少数天选之人才能得到，从此变成‘半龙’……”
卓热不客气地说：“拉倒吧，就你们这些破烂玩意也敢蹭龙的热度。还天选呢，可笑！”
拜龙者被集体打脸，气急败坏又不敢反驳。
“龙死了是吧。”卓热又说，“谁杀的？”
“是……守护这片大地的神……太久远了，我们都没见过。”一个人回答，“听说它跟龙神一起死了。”
“等等，龙既然死了那么久，你们怎么得到它的灵魂的？”
“哦，我们会去找‘龙脉’，就是一些土地，在龙魂的影响下，庄稼长得特别好。有些好过头了，花啊草啊都变得弯弯曲曲的……我们进入‘龙脉’，让身体感染龙魂，某一部分就会发生改变。”
卓热点点头，又问：“干嘛不直接去找龙的尸体？蕴含的龙魂可能更多呢。还是说它粉身碎骨了？”
“不是，龙神被杀后，长眠在了一座深渊里，那里太远了，在天尽头！从没有人去过，也没有人敢去。”前头目道，“不过，我们最近正要去，因为龙神要回来了！”
“哦？”
这个话题令所有的拜龙者都显示出了兴奋，这个道：“是的！最近地震那么多，发源地就是天尽头！”那个道：“愚蠢的小老百姓不知道，可我们这种半龙之躯就是能感应到，龙神正在复苏……”
卓热满意地说：“那真是太好了。死了的龙值钱，活的当然更值钱。趁它还没满血复活，抓起来也更容易。”
拜龙者都不禁哆嗦，看卓热的眼神写满了“大逆不道”。
“龙神非常强，就算是您，也不会是它的对手。”前头目谨慎地说。
“看来你还没领教够我的厉害。”卓热语气轻蔑，“还是说，你们真的很尊敬那条龙，哪怕拼上性命，也不许我侮辱它？”
拜龙者们无言以对。
“龙神复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？”卓热说，“它会给你们更多力量？会罩着你们？会感谢你们那么崇拜它？如果答案都是否定的，那跟着我干，把龙杀了，分享它的好处，不是更实际嘛。至少，我对表现得好的人绝不吝啬。”
可以肯定的是，这群自称“拜龙者”的家伙，不是什么好东西。那么他们真正崇拜的，不过是利益罢了。
片刻，前头目用截然不同的口吻问：“您真的有自信战胜龙神吗？”
“你该叫我什么？”
“老大！”
“很好。还是那句话，你们要拜就拜我——”红发的少年猖狂地叉腰，“燃龙卓热！”
一群人心悦诚服地跪在他的面前，“老大，请让我们跟随您！”
卓热哈哈大笑。
什么信仰啊，什么敬畏。
不过都是弱者才会说的漂亮话罢了。
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东西……
只有力量，只有金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