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私房菜馆出来时，晚风带着几分凉意，让我不由自主的理了理微乱的衣领。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灼热感，只觉得浑身轻快，满面红光。蒋清妍扭着小蛮腰跟上来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又娇嗔的叮嘱：“老杨，女一号必须给我演，拜托你了，千万别忘了！”我回头冲她笑了笑，举起手，比了个ok的手势：“放心，忘不了，试镜时好好表现。”我看着她站在菜馆门口挥手的身影，转身上车，发动引擎，径直往城北的文创园驶去。车载音乐里，放着舒缓的二胡曲调。我一边开车，一边琢磨陈静静说的短剧框架，越想越觉得思路清晰，心里对这个项目愈发有底。半个多小时后，抵达文创园。我顺着路标，找到指定楼层，刚拐过走廊，一眼就看见了“万正传媒公司”的牌子，黑底金字，看着格外大气。我在心里感叹：张万霖办事能力确实可以。我走上前，敲了敲门，里面传来张万霖有些不耐烦的声音：“谁啊？”我一顿，啥情况？难不成在偷女人？我压低声音说，“张总，是我，老杨。”约莫过了一分钟，门开。张万霖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换成热情的笑容，伸手就朝我握来：“老杨，你来了啊，有失远迎有失远迎！”他的手劲很大，带着军人特有的爽朗和不拘一格。我半开玩笑的说，“没有打扰到你吧？”张万霖爽朗的笑了，“哪里的话，快里面请。”我呵呵一笑，跟着他走进办公室，目光扫过室内时却不由愣住了。不大的办公区域里，坐着十来个人，有抽烟小声聊天的，有低头玩手机的，还有凑在一起翻杂志的，乱糟糟一堆。我这样的老江湖，也看不出他们在搞什么名堂，反正不太像朋友聚会。我脚步迟疑。张万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，笑着解释：“都是我的朋友、战友还有发小，他们知道我开了公司，过来凑凑热闹，顺便帮我搭把手。”我堆笑，点了点头。我看这情形，显然不是谈工作的好时机，再多逗留反而尴尬。我淡然开口：“那你们先忙，我就是过来看看公司的位置和进展情况，也没别的事，就不打扰了。”我本来想和他谈一下老教授的短剧拍摄和公司未来的规划，这样的情况，算了，下次吧。张万霖连忙挽留：“别啊，好不容易来一趟，坐会儿喝杯茶再走？”他面露喜色，显然是客套话。“不了不了，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。”我摆了摆手，跟他握手道别，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。乌烟瘴气，可不想抽二手烟。我早过了和狐朋狗友吹牛的年纪了，纯粹的无用社交，浪费时间。我坐回车上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陈静静的电话，响了两声就被接起。“老杨？怎么了？短剧的内容有什么问题吗？”陈静静的声音很好听，清脆中带着几分温柔。我靠着椅背，朗声说，“陈导，不是工作的事情，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？”陈静静银铃般的笑声传来，“不是，我随口一问而已。”“我脑子里，装着的都是工作，没办法。”我顿了顿，“发条不要拧太紧，适当放松很重要，比如找你男朋友看电影，打篮球，或者玩乐器等，都可以嘛。”“努力工作，加油赚钱，还不是为了享受生活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“老杨，你说的没错，可我没有男朋友，该怎么办？”我随口道，“短剧男演员那么多，要主动出击嘛。”陈静静尬笑，“算了，咱们不聊这个。你今天怎么这么空？”“我天天空，你要是有什么困难，随时联系我，保证随叫随到。”“对了，我想问一下，老教授短剧的男女主角的人选，有眉目了吗？”陈静静在那头顿了顿：“我正打算跟你说呢，下周安排现场试镜选拔，这样能直观看到演员的表现，也公平。”我沉吟了一下，提议：“试镜也行，不过女一号我看蒋清妍就不错，她之前也跟我聊过角色细节，挺上心的。”“怎么就把她排除了呢？”陈静静直截了当的说道：“老杨，这可不行。蒋清妍的模样太漂亮太温柔，气质跟小说里心机重的小娇妻根本不搭。”“她撑不起这个角色的复杂性。”我一听，当场石化，心里也一下急了。我想说蒋清妍为了这个角色，可下了不少功夫，可话到嘴边又顿住。陈静静的话很有道理，蒋清妍的外在气质确实和角色有差距，强行让她演，只会影响短剧效果。我叹了口气，无奈道：“行吧，我知道了，那人选的事就按你说的，先试镜看看。”“至于蒋清妍，也让她试镜一下吧，或许她可以驾驭呢？”陈静静似乎带着醋意说，“行吧，你对小妍倒是挺上心。”，！我毫不避讳，“那当然。”我挂了电话，发动车子往家赶。我心里琢磨着，怎么跟蒋清妍说这件事，难免有些头疼。毕竟她在我怀里时，我信誓旦旦的承诺，会让她演女一号，八九不离十。可现在……我呼出一口气，不再多想。回到家时，客厅里灯火通明，她们显然已经吃完了晚餐。刘妈拿着抹布，正弯腰擦茶几。她动作麻利地清理着上面的零食碎屑。顾芊芊窝在沙发里，眼睛紧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飞快地操作着，嘴里还时不时念叨：“上啊，团了。呀，撤退，别送人头。”她显然是在玩王者。梦露则没在客厅，想来是在房间里陪小丫玩儿。我换了鞋进去。刘妈抬头，冲我笑了笑：“老杨回来啦？有洗好的晴王葡萄，我去给你端出来，可甜了。”我看了她一眼，点点头，“好嘛，先放着吧，等我洗完澡再吃。”我去拿了睡衣裤，快步走进了浴室。我：（）忘年交死了，漂亮媳妇却不愿再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