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死亡都成了奢望，他的故意折磨，她只能逆来顺受。
直到他折磨累了或者腻了，就会不再用她爸妈的名声作为威胁，放手让她去死。
到那时，她才能彻底解脱。
“呵，确实活该。”贺胤臣说着，撕掉了她身上的旧衣服。
粗鲁的动作，让她脱臼的右肩一阵剧痛。
她暗暗咬紧牙关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比起在监狱里遭受的身体摧残，这点痛倒是不算什么了。
她早就锻炼出了比常人更厉害的忍痛能力。
贺胤臣一手环绕她的肩膀，一手攥住她的右臂，忽然猛地用力往上一提。
咔哒！
关节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剧痛似电流蹿过陈柠全身，她的眉头也只是轻轻颤了一下。
她知道，自己脱臼的肩膀被他复位了。
“谢谢贺先生……”她卑微地说道，“我现在就去洗澡……”
他箍住她肩膀，咬着她耳垂低语：“你以为我把你胳膊复位，是为了让你自己洗澡？”
“那贺先生是想……”
“你在监狱里，应该学会了怎么给别人伺候洗浴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
她瞳孔一阵紧缩，“我会……”
这种事情，确实学会了。
监狱里同一个牢房的女犯人们每次洗澡都会让她伺候。
搓澡、捏肩捶腿，按摩，她都会了。
这全是一次次挨打换来的。
“会就行，跟我走。”贺胤臣松开了她，转身走向主卧。
陈柠抱着自己瘦骨嶙峋的肩膀，默默跟上。
他的卧室很大。
以灰白色调为主，风格简约高级，却没有一点温馨的感觉，冷硬得跟他这个人一样。
整套房子，其他地方都在五年前司佑入住期间增加了符合小女生喜欢的装饰。
唯独他的卧室，依然老样子。
这是陈柠有史以来第二次踏进主卧门。
第一次，还是六年多之前，跟他领了结婚证来到这里后，不小心误入了。
在那之后，她虽然成了他的妻子，虽然住进了这里，可是他的卧室和书房是她的禁地。
“进来。”贺胤臣推开浴室门，随手脱掉了自己全身衣物。
一米九五的净身高，比模特还完美的硬朗身材，就这么淡然地、彻底地敞露在了陈柠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