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胤臣眼神更冷了，“明明是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。”
面对他的咄咄逼人，陈柠只能继续解释：“我真的是在开玩笑。贺先生，我都要跟你离婚了，为什么还要去想所谓的让她消失？”
这句话本身很有道理。
可她不知道，她以为的前提，在他心里根本不成立。
贺胤臣嘴角扯起讥讽笑意：“别装了，你根本舍不得离婚，你舍不得贺家带给你的荣华富贵。今天收礼，你收得很开心对不对？”
“在你心里，我是……这种人？”陈柠愣愣的望着他，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委屈。
贺胤臣嘴角的讥笑更浓了。
他缓缓坐到她面前的沙发上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眼睛。
“难道不是么。”
“不然，你怎么解释在离婚这件事上，你种种反复无常把我当猴耍的行为？”
陈柠一时语塞。
离个婚一波三折，再到现在又变成了生下孩子之后再离婚。
她本没有任何耍花样的想法，可摆在眼前的一系列状况，想让她解释她都说不清。
一着急，加上心里越想越委屈，她眼泪冒了出来。
“没法狡辩了？装不下去了？”贺胤臣脸颊绷紧，上身前倾，伸出手用力掐住她下巴，“你现在掉眼泪的样子，真恶心。”
陈柠瞬间觉得心脏像是被活生生撕开了。
巨大的委屈爆发成了愤怒。
她一把拍开他的手，红着眼眶说道：
“好，行！”
“我是！我就是图你贺家有钱，图跟你结婚能当豪门少夫人！”
“我就是不想让司佑坏了我的好事！我恨死她了！你满意了吧贺胤臣！”
每一个字，都像是刀子在她自己的心上捅了一下。
说到最后，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。
这些话大概就是他想听到的吧？这样他是不是就满意了？
话音落下。
贺胤臣眼底闪过波澜。
极度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，然后迅速被一股怒意碾碎吞噬。
他一把掐住陈柠的脖子，生生把她从沙发上拽下来，仿佛提着她的脑袋一般，拎到自己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