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去看看，如果有合适的就买。”唐芷也知道他的小人书都翻旧了，课本也看完了。
言言对书本的需求太大，适合他看的又太少。
“妈妈，我们去回收站，那里有很多书。”言言想起，他和妈妈之前去过的垃圾回收站。
唐芷也知道那里多书啊，而且还是好书，也有小说，也有很多她喜欢看的，但……
“那里的书不能买回家，不然也不会放那里了。”唐芷吐槽。
言言不懂，看看爸爸，顾恒微微点头。
知道爸爸答应他了，才高兴起来。
唐芷皱眉。
顾恒握住她的手：“放心吧，我会看着的。”
唐芷想想，也没再纠结，到时候再说吧。
下午，言言在书包装了两个蛋黄酥去学校，同学们都流口水，他们没吃过这种饼，也不是绿豆糕，也不是鸡蛋糕，有点像桃酥。
但他们平时是买不到桃酥的，要去城里，或者家里人给寄。
“这是我妈妈做的咸蛋黄酥。”
言言就一人给分了一点，小心翼翼的，让人接着渣渣，连渣渣都舍不得掉。
“谢谢言言。”
一群比他大的同学都脸红，觉得自己抢了弟弟的东西吃。
但味道太香了，又忍不住，只能厚着脸皮吃了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言言不在意，把手里剩的最后一口吃了，还把手心的饼渣舔干净，才用手绢随便一擦。
他书包里带的手绢还是他妈妈给塞进去的，他以前爱用衣服擦手，脏兮兮的，被妈妈教训了几次，才终于记得用手绢。
唐芷有时候觉得眼睛疼，她和顾恒都不是不爱干净的人啊，怎么生的孩子这么糙呢。
“言言，明天我给你带糖啊。”同学们也懂礼尚往来了。
“不用，我妈妈不让多吃糖，会牙疼。”言言不想牙疼，也不想牙齿长虫虫。
他现在每天都克制着吃，每天两颗，不能多，吃了糖还要记得漱口。
“没事，放着慢慢吃，也可以在学校吃了再回家，你妈妈不知道。”同学们出主意。
言言摇头，他才不会骗妈妈呢。
上课，大家回座位，不再说这个话题。
到第二天，每个人都给他送一颗糖，班上一共十四位同学，除了他自己，收了十三颗糖。
放书包里，放学回来倒出来，吓了唐芷一跳。
“怎么这么多糖？谁送的呀？”
言言把糖交给妈妈，让她放着。
“我们班的同学，他们昨天吃了我的咸蛋黄酥，今天就给我带糖了，我说了不用，他们还是要塞到我书包里。”言言摊手，故作无奈。
“同学送的？那你留着慢慢吃呀。”同学的心意呢。
“妈妈，你收着，我们大家一起吃。”